前世纏綿,一地桃花(四)出逃(1 / 3)

“這位公子是不是行路太多或者舊疾複發了?先去屋裏歇息會兒再說吧。”

蘇輕睡去了,傅管家給他飲用的清水中其實摻了助眠的藥物。待他睡去傅管家便召了人來給他診脈。蘇輕躺下時不願意別人幫他脫衣服,蘇念筱動手也不允許,一切他隻願自己行動。

別人將手放在他的腕上診療,他不予配合,若要他服藥,他也拒絕。

“蘇輕,你到底在想什麼?!”蘇念筱覺得鬧心了。

蘇輕卻說,“不用看診了,我清楚我現在的狀況。”他依然風輕雲淡,讓蘇念筱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他這情況分明是犯了重症。

蘇念筱隻得來強硬的,她就暗地裏和傅管家商量如何對付。對於蘇輕這樣的態度,他們最終決定讓蘇輕先快快睡去吧,一切便是等他睡去了才能方便行動。

大夫解開了他左手的白紗。蘇輕的手傷蘇念筱一直都知道,而她從沒有親眼看過。

蘇輕左手腕上大量的血跡凝結在傷口處,白皙的腕部傷痕縱橫有些可怖。

“隻有兩道傷。”大夫道,“第一道很深,第二道略輕。”

“大夫,這刀傷傷筋動骨麼?”蘇念筱問,她想聽到‘不’字。

大夫小心地將蘇輕骨節清瘦的手腕托起,仔細查看後凝聚了眉頭。“這傷過了好些時候了也不見好,因為幾乎割斷了手上大部分的筋脈。”

這話讓蘇念筱聽了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應該怎麼治?”

蘇輕身子動了動便醒了,他被疼醒了。大夫正在給他的手腕換藥,拖動間左腕傷處如被巨齒碾碎般疼痛,他的意識便被拉出了安寧。

蘇輕眼神迷離,仍餘有昏睡的迷蒙,“……我睡過去了?”

蘇念筱壓住了他的身體,讓他不要動。“你還是繼續躺著吧。”

“我又不是重傷病患。”他皺眉,神色上帶了幾分慍怒。大夫尷尬手上空拿著藥,卻看病患不領情地移開了身子。

他隻能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療傷用品,忍不住對蘇輕吐露自己的不滿:“這位公子身體不佳,脾氣更不佳。”

蘇輕已下地,伸手拿了外衣穿上,說話時眼神都不看對方,令人感覺他似乎是有點不屑:“我脾氣好不好你都醫不了我,最多隻能治治表麵症狀。”

那位大夫聞言噤了聲。

因為大夫確實查不出來他身體的毛病,隻看得出他此時身體各處都十分地虛弱。

蘇念筱這時候抓住了蘇輕的手。修長溫涼,她卻又不敢抓緊,是怕弄疼了他。她腦子裏浮現的都是他疼痛時嚇壞她的場景,恍惚覺得他真如玉琢的一般脆弱。

“蘇輕,你還沒有包紮完呢。”蘇念筱說。

“我自己來就好,不小心打攪了貴府第我也應該離開了。”蘇輕一邊處理著手上的傷口邊說。

蘇念筱呆呆望著他,緊咬著下唇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哥哥。”小於雁摸摸索索地闖了進來,語氣焦急:“哥哥你病了嗎?聽說傅管家請了大夫來?疼不疼?”她白嫩的小手探尋著,想觸摸他,似乎摸到蘇輕能讓她安心一些,失焦的雙眸充滿著渴望與擔心。

而蘇輕蹙著眉頭,在屋內便一直躲開,直到最後走出屋外,依然在盡力躲避她,即使小於雁差點摔倒在地,他仍不願意接近她即便是一小步。

小於雁急得快哭出來。

“哥哥,你為什麼不理我呢,是不是於雁做錯了什麼。”

蘇念筱終於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