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賴也不是個好茬,聽這宋孬一問便說道:“要是你敢摸摸,我就請你吃涼粉。”
宋孬一聽說吃涼粉,便感肚裏有點餓,於是說:“說話算數。”
旁邊趙醜插話道:“說話不算就把他按到地上當馬騎。”
宋孬一聽心裏自是得意,他想到:摸了這女人屁股心裏怪舒坦啊,有涼粉吃還可以騎人馬,這多好呀。
宋孬想到這兒邪念驟起,隨這女人又走進大殿。這女人請婢女在道長處投下香火銀,請了三柱高香,雙手捧著高香,在那香油燈盞上燃著,頓時高香被燃,藍煙嫋嫋升浮,婢女接過被燃著的香火,恭恭敬敬地插進那青銅香爐之中。然後這女子跪在了錦黃的跪墊上,雙手合一,秀眉微縮,眼眸微閉,嘴唇微動,心裏念念有詞。念罷梵語心願,手掌朝上低頭磕了下去。
在這女人磕頭之姿,那圓潤的屁股明顯地蹶了起來。宋孬看到屁股便急步上前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這女人感到被人羞辱,驚叫一聲哭了起來。門外有兩個差役聽到小姐驚叫哭鬧,便急忙闖了進來,劉賴和趙醜見勢不妙,急忙奪命而逃,宋孬欲要追上討吃涼粉,被婢女指認,不容宋孬說些什麼,便被這差役左一掌右一掌地打了個鼻青臉腫,並繩捆鎖綁抓了起來。
原來這俊秀女子是密縣縣太爺的千金,婚後一年未曾身孕,今來上香是求貴子,被人摸了屁股豈不是奇恥大辱。縣太爺豈肯放過此等歹人,於是令人把宋孬關進了密縣縣衙監牢裏。
宋來頭和楊寡婦聽到此事時恰巧他們說煤土已經推完,就要等著買主。聽說兒子犯了案,便不顧血本雇了兩頭大馬直奔密縣縣城而去。
這一下村裏人又有議論了。
“這來頭,平時摳得連掛在草上的羊毛都要摘掉放在兜裏積存起來要賣錢,這會兒咋出血本雇大馬呀。”
“宋孬能不能活命,楊寡婦不知還能不能下蛋呀?”
“那縣太爺可不是吃素的,就算變賣那家當,怕那孬蛋也難出牢啊!”
“嬌子如殺子,楊寡婦這會該嚐苦頭了吧?”
再說宋來頭和楊寡婦騎著雇來的大馬半晌功夫就到了密縣縣衙,用一些碎銀買通差役,說要見見縣太爺。
女兒被汙辱,正在閨房哭成了個淚人兒。縣太爺聽說那歹人父母要見他,氣不打一處來,對差役講,立即升堂,先治他夫妻教子無方之罪,然後再把這逆子流放外地,讓他們母子永世不得團圓。
這送信的差役悄悄對縣太爺說了些什麼,縣太爺愣了一下神,說:“快讓他們到後衙來見本官。”
在後衙,這縣太爺見到宋來頭穿著破爛,身上一股羊膻味,用手扇著撲鼻的膻氣。見楊寡婦一臉凶像,身上有股尿臊味。心想就憑這模樣,身上會有何寶物?於是大聲喝道:“升堂堂審。”
楊寡婦聽到這話不禁又尿濕了褲子,她壯著膽子走到縣太爺麵前急忙跪下,從襟裏掏出一個物件,抖開粗布,雙手遞給了縣太爺。
縣太爺接過一看,一下子驚呆了,急忙問道:“此寶來自何處?”
楊寡婦說:“是俺老頭子放,羊時拾來的。”
宋來頭也急忙跪下說:“就是,就是。”
縣太爺把這寶物裝在袖筒裏,對差役說:“把牢裏那逆子歹人重打四十大板放人。”
屏風後的女兒聽說把那摸她屁股的歹人放了,又在縣太爺夫人的懷裏哭鬧起來。
“這倆賤民給官人了什麼,就把那小王八蛋兒子給放了?”夫人厲聲喝斥道。
這縣太爺貼著夫人耳朵耳語一番,夫人臉上笑了。
沒聽到說些什麼的女兒又哭叫起來。
縣太爺見女兒哭叫不止,厲聲道:“長著屁股摸就摸唄,要是有人能再給這寶物,我和你娘說說,就再讓人摸一摸。”
女兒聽到父親如此之言,十分惱怒,幾次欲死,都被婢女救下。
卻說這宋孬沒被縣太爺打入牢監,僅是執杖四十大板放了回來,這一下村子的人傳說的更神了。
“來頭用什麼辦法買通那貪財如命的縣太爺了呀?咋把他兒子放回來啦?”
“是呀,那縣太爺女兒的屁股是隨便摸的嗎?”
這一下子讓村民們對宋來頭的本事不可小看了。
然而更讓村民們匪夷所思的是,村裏又傳出宋來頭要蓋樓了。
不幾天,果見在來頭的舊宅扒房揭瓦,挖基礎,壘石頭下了地基,那深深的地基,那寬厚的樓房基礎非是一般農戶蓋房所見。
這一下村民確實相信了,宋來頭非是得了外財哪有這般實力?
村民的揣測一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