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回:泄仇憤毒酒害侯七 終悔恨怨母噬娘乳(下)(1 / 3)

這當兒宋孬隻顧看那趙氏,吳狗與侯七之言他什麼也沒聽清楚。

倒是那趙氏看侯七把那酒倒進嘴裏後傾刻嘴角便冒出了白沫來,她急忙呼喚道:“相公,你怎麼啦?”

吳狗發著酒瘋道:“他找我娘做伴去啦!七弟你走好吧。”

趙氏說著就去用手扶那把頭歪下,白沫裏含著血水的侯七,豈知還沒扶住,那侯七便從坐的椅子上摔在地上。

趙氏突然驚叫道:“相公,相公,相公你怎麼啦?”

宋孬看到侯七嘴角流著血水心裏倒樂了,心想侯七可能是喝的太多喝死了吧。

趙氏抱著侯七悲慟大哭起來:“相公,相公,你醒醒呀。”

吳狗醉熏熏地抹著嘴角說:“醉,醉死,醉死啦!”說著搖搖晃晃地抓起酒壺搖搖擺擺地欲出飯莊的柵欄門。

這時賴貓、苟娃和崔鬼闖了進來。原來這是侯七和他三人計謀好的,若是那吳狗敢再做啥手段就闖進來把他置於死地。三個潑皮聽到趙氏的哭叫聲便闖了來,看到侯七口吐白沫,白沫中還帶有血水,以為是酒醉體弱所致,又見吳狗手裏抓著酒壺醉熏熏地欲要逃走,想到這裏必定有鬼,於是三人便攔住吳狗的去路。吳狗見這三人突然出現且又堵住門,心裏一驚,急忙把手裏的酒壺摔個粉碎,那壺中的酒灑了一地,濺到了從侯七懷裏掉出的銀錠上,那銀錠頓時變成黑色。飯莊掌櫃看到這麼大個銀錠上被酒壺裏的酒浸成黑色,便驚呼:“酒裏有毒!”

“啊!吳狗下毒毒死七哥啦!”崔鬼驚叫道。

“快去報官,這裏出人命了。”飯莊掌櫃急忙對門口那三潑皮道。

飯莊夥計都跑了出來,把吳狗、宋孬、趙氏逮了起來,單等官差到來。

吳狗毫無懼色地說:“他死有應得,我是被人雇才幹的。”

宋孬被嚇得尿濕了褲子,哭叫著說:“放俺走,俺不要這花老婆了。”

趙氏一聽侯七真的死了,放聲大哭起來。

那飯莊夥計道:“別假裝悲痛了,勾誘奸夫害死丈夫,還有啥可哭的。”

那趙氏聽到這話哭得更痛了。

聽說侯七被吳狗毒死,劉家飯莊前頓時擁擠許多鄉民,鄉民議論紛紛。

“侯七該死,他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就橫行鎮裏,和那幾個狗屁潑皮調戲民女,敲詐店鋪,以後咱再也不用被禍害啦。”

“那吳狗也活不成,這鱉孫就不是個人,仗著光棍一條天不怕地不怕,偷竊搶劫耍賴辱女人,死了活該。”

“這趙氏才剛過門,咋會勾引奸夫害丈夫呀,你看那毛孩不過十七八歲,咋恁狠毒呀。”

“這孩他娘不是好東西,騎著大巴馱著這孩常到咱鎮上來,那馬蹄子踢了俺菜攤子,這母老虎理都不理。”

“……”

擁擠著看熱鬧的人群議論紛紛,說什麼話的都有。

這當兒有四五個腰裏挎刀的官府捕快在賴貓、苟娃的帶領下趕了過來,擁擠看熱鬧的人群閃出一條道來。

捕快進了飯莊,飯莊掌櫃把事發經過說了一遍,又一塊塊撿起被摔碎的酒壺片子和那塊銀錠子等證據。

捕快們用隨身攜帶的測毒銀針對侯七口吐的血沫子與那摔碎的酒壺中殘留的酒水一測,那銀針發黑,證明侯七非是飲酒過度而死,而是中了砒霜之毒身亡。

捕快便問吳狗事因。

吳狗說:“這孩子要娶這趙氏,他娘就雇我毒死侯七,好霸占侯妻。這銀錠子就是她給我的殺人定銀。”

宋孬一聽急了說:“是你對俺娘要銀子給俺娶花老婆的,誰讓你毒死這男的。”

捕快一看這銀錠吃了一驚,原來這銀錠上有銘文標記是皇宮的文號,便問宋孬道:“這銀錠是哪裏來的?”

宋孬哭著說:“我也不知,是俺娘給他的。”

“你家在哪裏?你娘叫啥?”捕快問。

“俺家住北邊的宋寨,俺不知道娘的名字,俺村裏人都叫她楊寡婦。”

幾個捕快一合計,有兩個走出人群朝那宋寨趕去。

話說捕快衙役們把吳狗、趙氏、賴貓、苟娃、崔鬼及飯莊掌櫃和從宋寨抓到的楊寡婦一幹人係帶到密縣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