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塾師忍著疼痛,吹著胡子瞪著眼走進學堂,又見堂桌上一張綿紙蓋著一
堆東西,揭開一看又是一堆黃屎。這一下牛塾師更氣了,就在這時那薛奎急忙戰起說道:“師尊,是我屙的。”
牛塾師被摔被氣已連手持戒尺的氣力也沒有了,心想:這薛奎又在用糖稀
忽弄本師,於是抓起這屎就往嘴裏填豈知這屎是真的,把個牛塾師臭的氣得癱在學壇上,恰在這時宋守道從堂外經過,聽了牛塾師的敘說,一把抓起那薛奎就像掂起一朵棉花團把他掂起並大聲說道:“目無師尊看來這學你是上不成了。”
薛奎聽說要趕他走,在宋守道的手中亂踢亂蹬著說:“宋大叔,你就放過我
吧,你趕我回家俺爹還不把我打死!”
宋守道那裏肯聽,抓著薛奎不肯鬆手的說:“木不雕,不成器,樹不削,不不成材,是該讓你爹動動手勁了!”
聽到這話薛奎尿了一褲襠。
話說宋寨南部有一山崗,山崗上有一廟宇,廟宇裏供奉著一神像,當地人
把這神像叫作蟲王爺。說是某年夏月這裏蝗蟲成災,成群結隊的蝗蟲鋪天蓋地而來,遮雲避日,如狂風漫卷所到之處,綠油油莊稼上爬滿了蝗蟲,風卷饞食,吃光了莊稼,絕收了農夫,民不聊生,餓殍遍野。玉皇大帝在天宮看到人間慘境,即派一名伺衛到人間滅蝗。這伺衛投胎到一貧困人家,一日便會說話,半月便會行走,一月便成長為英俊少年。使得村鄰鄉裏歎為神奇貴人。隻因這家因蝗災致窮,期盼滅蝗興農,給孩子起名無蝗,但又怕“蝗”與“皇”諧音犯罪,便改為“寵望”盼期長大成人,滅蝗害,興農富家。
話說這寵望看到蝗蟲肆掠人間,即告雙親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這一貧困農夫老來得子聽說寶貝兒子要滅蝗除害,心想一個小少少年怎有滅蝗本領?甚為不忍,就把兒子鎖在房中不讓出門。這孩子救民心切半夜從窗口跳出,來到曠野,看到蝗蟲形成的害民惡魔正在殘食莊稼,便大聲喝道:“蝗魔退去不得殘食農夫莊稼!”這蝗魔看到眼前是一個小小少年,竟敢阻其食欲,並不放在眼裏,便傳令麾下蝗兵蝗將奔襲這小小少年,這寵望毫不畏懼,張開大嘴,蟲來即吃;揮動雙手,蟲來抓死;邁開雙腳,蟲來踩踏。這蝗魔見這小小少年竟敢殘殺麾下蝗兵蝗將,即念咒語即時那蝗蟲鋪天蓋地如撒下天網,蟲翅振翼呼呼生風,如暴風狂吹,直驚得方圓百裏人驚蓄叫,大有天災降臨之勢。那蝗魔威震一方狂笑不止。這寵望勇鬥誌軒昂毫不退卻,那蟲兵蟲將到其身邊猶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那蝗蟲越來越多,這寵望越戰越勇,隻戰得天昏地暗,一隻隻死去的蝗蟲鋪地厚達盈丈。這蝗魔見狀甚驚,心想天要滅蝗,便現出真身伸臂一展,體高丈餘,一雙刀爪揮動起來,惡狠狠地向寵望砍來,這寵望抖抖肩膀也現出真身,身高數十丈餘,一雙鐵鉗巨手把蝗魔揮來的刀爪抓住,稍以用力那刀爪便被抓的粉碎,這蝗魔驚恐萬分,急忙跪地求饒:“天神息怒,放小魔一條生路,來世必報。”這寵望那裏敢饒其生死,張開血盆大口把蝗魔吞入肚中。旋即那沒死的蝗蟲紛紛自斃無一生還。自此蝗害滅絕,農事興旺。這裏的百姓為紀念寵望的滅蝗之功,便蓋廟宇,塑神像,燒香供奉。把寵望說成蟲王,當地百姓把這廟叫做蟲王廟,把這地方叫做蟲王廟崗。
每年的二月初二,八月十五形成廟會,趕會的燒香的人山人海。這一天薛洲也在這廟會上用些柿子皮(中原地區的一種水果)摻著糖稀做成圓丸丸,說成是能治百病的神藥,騙些錢財。這一天薛洲來擺地攤,他展開上寫“家傳秘方包治百病神藥丸”的紅布單鋪在地上,把那裝有“藥丸”的紅漆木箱放在布單一邊,又拿出三隻小瓷碗,在布單上擺來挪去,變起戲法招睞顧主看客,口中念念有詞大聲說道:“眾鄉親眾鄉鄰,祖傳秘方藥丸真,疑難雜症管包治,藥到病除藥真神,若是我敢騙鄉親,孬孫罵我不是人,快來看快來買,誰不買藥家死人。”就在薛洲唾沫星子漫天飛,編著法子罵看客時,突然闖來兩個彪形大漢,認得的知道這是虎家二兄弟,大的叫虎頭,小的叫虎腦這兄弟二人在這方圓幾十裏也算兩個敢打包不平的好漢。兄弟二人擠過人群抓起薛洲,伸出巴掌在薛洲的麵頰左右開弓拍打起來,虎頭用勁在薛洲臉上搧了左掌厲聲問道:“薛洲你這個賣當的,你說你這藥是啥配方?”這薛洲滿嘴流血那敢說謊,急忙說道:“柿子皮摻糖稀呀!”虎腦用勁在薛洲臉上搧了右掌大聲問道:“薛洲你個王八蛋,俺爹吃了你這藥丸咋死啦?”薛洲聽說出了人命急忙辯道:“這藥丸是不治病,可也不會治死人呀?”虎頭又用勁在薛洲臉上搧了右掌厲聲說道:“俺請郎中了,郎中說俺爹的病忌吃柿子。”虎腦也用勁在薛洲臉上搧了左掌大聲說道:“郎中說俺爹的病,吃了柿子必死無疑!”薛洲聽說這話尿了一褲襠,一下癱在地上,任憑虎頭虎腦怎樣捶打再也起不來了。虎頭與虎腦見薛洲這樣唯恐出了人命,亦住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