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回:報舊仇凶殘燒樓院 戰盜賊還是父子兵(上)(1 / 2)

《夢幻樓閣》:

第二十九回:報舊仇凶殘燒樓院,戰盜賊還是父子兵

話說頤和園中比武會試,宋培基那一百二十斤的大刀拋向空中,便飛馬向前,驚呆了會試考場,把個慈禧驚歎地大呼:“哎呀,我的兒。”暫且不表。

回頭再說這宋家樓院。

清朝光緒末年,慈禧專權弄政,把個康、雍、乾大清盛世攪和得如殘花敗柳,花落枝斷;又猶如一局難以取勝的殘棋,“卒”拱老“帥”,四麵楚歌。世局混亂,盜賊四起,這宋家樓院也麵臨著一場浩劫。

話說東距宋家寨十四裏地有一小集鎮叫牛集,這天牛集廟會,會上人來人往,賣農家用品耬犁鋤耙、布織手帕、針頭線腦的擺在了一街兩行。賣包子油饃、涼粉肉湯的聲叫口喊,賣牛羊騾馬的在背街處扯了一繩又一繩。

殿立和宋家族人又來到了那賣騾馬處,遠遠地就瞥見那幾個盜馬賊在和幾個賣馬人胡侃著價錢。

“殿立叔,您看那幾個買馬人聽口音不像本地人,會不會是您以前說的那幫盜馬賊呀?”宋克家說道。這宋克家是克享的長子,是宋家的十二世嫡孫了。

宋殿立打眼又瞅了瞅說:“別看這些年頭過去了,我這眼不花看得清,就是那幫人。當年與你爹打鬥的那家夥雖說老了點,可看他那精神頭還不減當年,不過他身後那幾個虎彪的後生倒不是當年那夥人,可看那惡樣定是歹人,都五六個人哪,咱就不去湊熱鬧了,免生是非。你爹讓你跟著出門前就一再讓我看緊你,你拳腳功夫練得比他好,那三節棍玩的是咱村頂呱呱的,就是怕你惹是生非。”

“殿立叔,您別對俺爹說我帶三節棍出來了,要不他非罰我家法不可。”克家懇求宋殿立道。

“啊!你小子真想惹事呀。你詩文作得那麼好,學堂塾師見我就說你比我家的步武好。克家你就好好讀書做詩文吧,聽說北鄉曹窪咱族人在京城都考上進士了,他可是為咱宋家祖上億德光了宗耀了祖啊。”宋殿立對克家說著這話,頓覺臉上光彩十分。

“殿立叔,聽說那前輩是武進士,練武的呀?”克家說道。

“你呀就不是考武舉的料子,文弱書生一個,要是強體防身還算可以。那天我騎著我那大馬到鄭州府辦事,路過曹窪咱宋家歇了個腿,喝了點水,咱宋家族人可親熱人啦。咱那祠堂修建時就送了好多銀兩,說是賜予先人的奉祿。出門時看到門口放著三塊石頭。”宋殿立說著。

“三塊石頭?三塊石頭幹啥的?”克家打斷他的話問道。

“長輩說話別打岔,這叫尊重長輩,咱祠堂裏的族規裏就有這一條。”宋殿立話語中帶點責備。

“是,殿立叔,俺錯了。俺就急著想知道這三塊石頭是幹啥的?”宋克家歉疚地說。

“知錯就好,聽我說。聽咱族人說這三塊石頭就是當年前輩宋培基的練功石,叫礩石,是三塊方正的石條,兩邊有倆摳手,就是在這石條兩邊鑿了兩個窩,練武時手摳著這鑿的窩,提起來還要翻個個,練武人叫舉石‘獻印’。”宋殿立說著看了看宋克家。

“把石條舉起,那有啥難的呀,回家俺也找塊石條練練唄。”克家輕描淡寫地說道。

“臭小子,你可別小瞧這石條。聽族人說,三塊分別重達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三百斤。說是叫啥三號礩石、二號礩石、一號礩石,還有啥出號礩石,三百斤以上哪!你能耍得動嗎?”宋殿立瞥了一眼宋克家說道。

克家伸了一下舌頭驚訝地說:“真的嗎?耍不動,耍不動。”

殿立笑了笑說:“聽族人說那前輩宋培基每頓能吃五斤饃,光緒十八年在省府汴京比武時三百斤以上的出號礩石翻了五個個,拉斷了十二力的出號弓,得了那年鄉試的第一名,是赫赫有名的武舉人,為咱宋家揚了名。”

“殿立叔,這麼說這武舉人我是考不成了,這耍耍三節棍就是看家護院強強身,回去就好好讀私塾,將來考個文舉人,也為咱宋家揚揚名。”宋克家躇誌滿懷地說。

“好小子,有誌者事竟成,咱宋家以耕讀為生,這個族風不能丟,我這輩不行了,要光宗耀祖就看你們這些後生了。”宋殿立拍著克家的肩頭鼓勵著說道。

“殿立叔,俺記著您的話了。”克家恭敬地對宋殿立說道。

說話間日近中午,宋殿立帶著克家走進一家飯鋪,剛要進門被這家店小二攔住說:“客官就到別家飯鋪用餐吧。”

“你這店不是開著門嗎?不賣飯啦?”宋殿立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