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宋家寨的族人。
眾族人男丁壯漢準備好各自手中的家夥,按殿立和克享的分派,有守在寨門看信的,有把守路口的,有在各樓院角門處守候的。分派停當,殿立對這些族人說:“能打就打,打不了就退,千萬別傷了自身。隻要這夥盜賊能進得院內就別想不帶傷地出去,記著隻能打傷,不能傷命,要不就對不住咱門樓前那‘積善人家’的匾額了。”眾人連聲稱是。
天黑了下來,但明月高懸繁星點點,冷嗖嗖的秋風到了夜半更使人感到有些寒冷。
守在寨門的人見沒啥動靜就打起盹來。
且說這夥盜賊也是久經寒霜的老薑,入村盜竊倒是有幾招入村的絕活,來到宋寨他們並沒從寨門入寨,而是爬過寨牆在那兩個探子的引路下直奔宋家樓院,所以殿立和克享布置在寨門和把守路口的族人自然就起不了作用。
倒是克家多了個心眼,他既沒守路口,又沒入樓院,而是爬到樓院門口那棵老棗樹上,坐在棗樹杈子上,雙手握著連環三節棍,把眼睛盯死了自家的樓院門口。
夜風襲來,在地麵還有個避風處,在這樹上下左右四周六麵那不就冷了。為避冷禦寒,他於那三角形的樹叉上打腿盤坐,微閉眼睛,雙手合十練起養神靜功,心想意達,氣脈貫通,氣功行到處如蟻爬行,氣貫經絡頓生熱氣,那寒冷就避而不侵。正在他練功漸熾,微閉的眸子裏略有人影閃動,睜眼一看幾個黑影已躥到樓院門前,他大喝一聲:“竊賊來了!”隨即從樹叉上跳下,雙手耍起三節棍,直奔那黑影而去。
這幾個盜賊賊頭賊腦摸到樓院門口,正在猶豫不定進還是不進,忽見從空降下神兵,扭頭就跑,宋克家疾步追上後邊那人,把右手的三節棍“嘩”的一甩,那棍頭就打在那人的腳後跟,隻聽那人“啊”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克家就勢上前,又甩出左手的三節棍打到這倒地盜賊的腰上,他欲要再甩出右手上的三節棍劈頭蓋下,若是這樣這盜賊必死無疑,宋克家急忙收起三節棍向其他竊賊舞打過去。
這些賊見這人如此厲害,紛紛向四周逃去。
這時入得寨裏的竊賊黑壓壓地吼叫著壓了過來:
“搶呀,見啥搶啥呀。”
“弟兄們,搶不到東西就燒樓,老子讓你們吃飽了喝足了,誰拉稀老子就斷誰的手指頭。”賴三在後來趕豬似的叫罵道。
克家這時倒忘了爹“眾多不惡打,退到樓院中”的話,他一心想保家園,舞起三節棍衝著舞上來的人拚命地撕打起來。
這時村裏的族人聽到克家的喊聲如夢方醒,亦都掂著家夥趕了過來。到底是鄉裏人,他們沒見過這陣勢,見黑壓壓擁過來的這些賊人,一時不知怎麼辦。
殿立見這陣勢急忙對族人大聲喊:“趕快回到樓院去,把好各院門口,到樓院再給他們打,打不過他們就上到樓上。”
族人們聽殿立這麼一說便都紛紛趕回樓院。
賴三和鱉強見樓院的人都跑了,“哈哈哈”狂笑道:“都說宋家樓院人到少林寺練過狗屁拳,原來都是一堆狗屎,沒敢打就跑了。”
鱉強說:“三哥,明天就請我睡女人吧,這仇我鱉強給你報定了。”
克家耍動三節棍,甩棍風一道,棍到倒一人,打鬥得正歡,殿立叔的話他倒沒聽到,就是聽到了他也不會跑回樓院去,因為他聽那賴三的話是羞辱他的先人。
克家耍動三節棍呼呼生風,那三節棍碰到這些賊人的槍械上“嘭嘭”作響,火星迸射。
“哎呀,娘,我胳膊打斷了。”
“哎呀,爹呀,我臉出血了。”
“哎呀,我的娘,我刀打掉了。”
“哎呀,我的爹,我頭打爛了。”
“……”
克家聽到這哭叫聲更是興奮狂妄起來,隻嚇得這群竊賊不敢近身。
“哎呀,他娘的這宋家樓院真有高手,日你娘,你們這群王八蛋誰也不準跑,老子知道你們家在哪裏,要是誰敢跑就火燒你家房。”賴三發瘋地狂叫道。
聽到這話,後退的竊賊又擁了過來。
這正是:
打虎還是親兄弟,上陣還是父子兵。
多行不義必自斃,善積德緣家業興。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