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回 動芳心素蘭吐夙願 起歹意侯氏用色相(上)(1 / 2)

《夢幻樓閣》:

第四十回動芳心素蘭吐夙願起歹意侯氏用色相

再說逃戶地裏的宋鳴遠與王素蘭。

那狗牲欲戲王素蘭被宋鳴遠仗義嗬護,王素蘭用憤怒的手掌在狗牲臉上留下紅手印,嘴角流出血口水,雖說出了毒氣,但她那在宋家寨集市受欺辱,在這逃戶地頭被戲弄的欺辱苦水一下從胸中渲泄出來。

王素蘭望著宋鳴遠雖小她一歲,但卻高她一頭,人高馬大英俊帥氣。一股蕩漾的激情在心中湧動著,萌甦著她那顆跳動灼熱的少女春心。宋寨集市上,當那群潑皮惡少用汙言穢語戲弄她時,當狗牲那惡狗般的凶魊向她襲來的時候,在她孤獨的時侯,突然想到了父親,多麼希望父親就在身邊用他偉岸的身軀為她遮風擋寒,可父親是一介文弱的書生,在學堂整天之乎者也地呀呀咿唔,“五經四書”“三綱五常”“論語”“大學”整天在他頭腦裏須臾不可離開,曼說與惡人論爭,就連狗咬畜襲也退避三舍,口中囈語“吾人三善不可害也”,此時此刻父親能為她擋住怪魈的傷害,惡魔的吞噬嗎?就在她現實與幻想無望的時候,是他就是眼前這個小弟用他偉岸的大愛,扼住了潑皮們的穢語,訐製了惡狗們的狂吠與鷹爪的齷齪,用那他虎威的拳腳保護了她孱弱的身體,使她免遭被汙。當她退卻門檻將要摔倒時,是他扶住了她,當他用那有力的雙手扶著她將要倒地的一瞬間,一股熱流彌漫了她的全身,她仿佛幻想是父親,可不是父親卻是他,他使她感到了父愛的渾厚。

這逃戶地頭,那狗勝狂妄謾罵,並要對她動嘴動手時,她想到了兄長,如若有兄長這鱉孫敢恣意妄為嗎?可她哪有哥哥?在家她就是頂梁柱,爹常年做塾師奔波在外,就是農忙時他又怎會做得農活?娘常年有病又要操持家務,拉扯養育年幼的弟弟,地裏農活全靠她自己,人家兄長操犁耬耙全把式,她一個女孩子卻撐起了家裏的這方天地。春耕夏播秋收冬理家。繁重的勞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多少個夜半更深的時候她淚浸床枕,如若能有個兄長她豈能如此繁重的勞作?她多麼希望兄長的疼愛,呼喚兄長能給她禦勞共辛!能依靠兄長那悌孝的親情拂慰她那孱弱脆弱的情枯!能在外來的惡風襲來的時候她抗風禦暖!可她沒有兄長,兄長成了她冀望的幻想。如若有兄長那狗牲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用汙言穢語潑向她嗎?然而是他在狗牲向她凶惡襲來時,用兄長般的疼愛嗬護了她,用兄長般的遒勁大手鉗製了狗牲那惡魔般的爪蹼,才使她揮掌渲泄了心中的狂火怒氣。那瞬間她真的把他當做了哥哥,當做了兄長,那一刻她沉浸在特有兄長的奢望中。她的大腦被思緒的混沌攪亂了,是父親?是兄長?還是……,稍傾,她的思緒又異常地清醒,清醒地思緒使她兩行熱淚在眼眶中打轉。

宋鳴遠見王素蘭明眸中湧動著晶瑩的淚珠兒關切地問:“你咋啦?”

宋鳴遠的問候使王素蘭那淚水的閘門再也關不住了,一串串的淚珠兒順著她那俊秀的麵頰流了下來。

宋鳴遠著急了,雙手輕輕扶著王素蘭的雙臂溫情地問道:“姐,你到底咋啦?”

王素蘭不顧羞赧把身子貼在宋鳴遠的胸膛,哽咽著說:“兄弟,姐,讓你受苦了。”

宋鳴遠有點詫異:“姐,沒有呀,俺受啥苦啦?”

王素蘭流著淚水說:“那天宋寨集市上,你為了救俺痛打了那狗牲,今個又不使俺受他的辱罵拽著他的手,讓俺出了氣,他爹是農會幹部,她娘是管婦女的頭,他又是啥民兵隊長,他會給你拉倒嗎?”

“不拉倒又咋啦?我才不怕他哪。”宋鳴遠毫不在乎地說。

“可你沒聽他說嗎?”

“說啥呀?”

“他不是說你家這塊地他要分了嗎?”王素蘭用手抹一把眼淚說。

宋鳴遠急忙用袖子把她臉上的淚道道擦去說:“他說分就能分?他又不是上頭工作員。”

王素蘭順勢抓著宋鳴遠的手,擔心地說:“他不是說那朱工作員咋啦?”王素蘭話沒說完臉唰的一下全紅了,急忙勾下了頭。

“他是區裏派下來的,他敢瞎胡弄俺就告他去。”宋鳴遠理直氣壯地說。

聽到這話王素蘭臉上現出興奮地光芒“兄弟,你說俺那倆小兄弟長大了會像你一樣嗎?”

宋鳴遠愣了一下神,急忙說道:“肯定會比我強,你不是說你爹是教書的,你兄弟一定有學問,長大了會做個一官的。”他說著笑了。

王素蘭也笑了,她笑著說:“俺是說俺那倆兄弟長大了會不會像你一樣,身體強壯有勁,有本事辦事有主心骨呀?”

“會的,會的,俺可沒啥本事,學點拳腳吧是防身護院的,俺祖上幾代人都會拳腳,聽說還在少林寺學過呢,俺也沒啥主心骨,俺辦事就是按俺爹傳授的做,多積善不做惡,認死理講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