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留圈把負了重傷的他背下戰場,是朱留圈救了他,是朱留圈使他獲得了新生。
趙康轉業到公安局後,多次打聽那個朱留圈,後來才知道他也轉業了,後來又打聽到他在觀音堂區做工作員。他本想幾次到觀音堂去看看這位戰友,請他吃頓飯,喝幾杯小酒,聽說他的救命恩人至今未曾婚娶。可忙於破案,幾次都沒成行。趙康每當感到傷疼就想起了朱留圈,每當想起朱留圈便激起對救命恩人的思念。每當想起朱留圈救了他,為犧牲的戰友,為救他生命的戰友,就百倍的工作,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趙康擠壓著腹部的傷口,疼痛緩解了許多。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報告!”
“請進。”趙康長籲了口氣,振作了一下精神說道。
“報告,趙局長,有人找您。”警衛員小周對趙康行了個軍禮報告道。
“不見,不見,我還有好多事呢。就說我不在。”趙康對小周擺了一下手讓他退去說道。
“局長,他說他是您的戰友,非見您不可。”小周沒有離去。
“我的戰友?你問她姓什麼了嗎?從哪裏來的?”趙康說道。
“他說他姓朱,他還帶著一個女的,從觀音堂區裏來的。”小周說道。
“姓朱?觀音堂區裏來的,哦,那快讓他進來。”趙康聽說急忙說道。
“是。”小周答應急忙出了屋。
趙康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機警的把那些寫有“機密”字樣的文件塞進抽屜,並順手加了鎖。
“報告營長,戰士朱留圈前來報到。”朱留圈走進趙康的辦公室,恭恭敬敬地行了個軍禮,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留圈呀,咱都轉業了,還記著部隊上的規矩呀?”趙康急忙上前緊緊握著朱留圈的手,親切地說道。
“報告營長,我……”朱留圈欲想說什麼,到了嘴邊的話打住了。
“俺是他的老婆,朱哥哥在下麵可受委屈了。”侯香香見這位公安局長對朱留圈那麼親切客氣,便厚著臉皮上前說道。
“這位是……”趙康見侯香香這樣自報家門,心直口快地說著什麼,他把臉轉向朱留圈問道。
“俺叫侯香香,是觀音堂區宋家寨村的婦女主任,俺被宋家寨宋家樓院的人打啦,朱哥哥帶俺來,就是要你這位大官給俺報仇的。你要是不給俺報仇,不給俺做主,俺就住到那房子裏不走了。”侯香香不等朱留圈說什麼,便搶先說道,並用手指了指辦公室外那一排房子。
趙康見侯香香指著房子笑了:“就是不走,也不能讓你住那呀。”
“咋啦,俺住了多年草房子,那大瓦房俺就不興俺住住呀!”侯香香聽說趙康不想讓她住那房便爭辯道。
趙康聽候香香說要住那房便大笑起來,他笑著說:“那是關押犯人的監獄啊。”
“關押犯人的,那俺就不住了,俺還住俺那破草房吧,唉!破草房也沒有了了,俺被兒子撚出來了。”侯香香歎了口氣說。
“留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你們慢慢說說呀!”趙康讓朱留圈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
再說宋家寨村的狗牲,昨天晚上張生出去後,朱留圈和侯香香就被他趕到東頭那所破瓦房裏去住了。原本一家三口人,頓時隻有他一個。夜半屋外的狗叫聲與屋內老鼠的“嘰嘰“聲絞在一起,一聲聲令他心跳膽寒,整整一個夜裏他都沒敢紮上一眼,唯恐那成群的老鼠爬到他臉上啃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