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鳴遠趕到天仙廟煤窯口,正碰上那黑臉馮哥要埋那叫花子,這叫花子不是別人,正是狗剩。
宋鳴遠聲若洪鍾的喊聲確實把這黑臉馮哥嚇了一跳。
黑臉馮哥急忙放下,拽著叫花子狗剩的一隻腿。那矮個子歪脖也急忙放了下另一隻腿。
聽到宋鳴遠的聲音,狗剩如同有了救星,倉慌從地上爬起來,連爬帶滾地爬到宋鳴遠跟前,哭哭哀求道:“鳴遠叔,救救我吧,鳴遠爺,他們要活埋我呀,鳴遠爺爺,他們要活埋我呀。”
這黑臉馮哥見來者,雖然身材魁梧,卻滿臉稚氣,又見遠處的那群挖煤人在望著他說些什麼,頓時感到有失威嚴,他大聲喝道:“你是何人?敢在苟窯頭地盤上撒野?”
“現在這天下是共產黨的天下,共產黨的天下是講王法的,你們敢在這清天白日之下大埋活人,還要王法嗎?”宋鳴遠威嚴地說道。
“喲嗬!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子啦,敢在這教訓我,什麼是共產黨的天下,敢在苟窯頭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你馮爺爺我說了算。”這黑臉馮哥,說話間把身上披著破舊上衣脫下,扔在一邊用手解開腰裏的英雄巾,又吸力收腹地紮了紮,看這架式,大有一場撕殺惡鬥的氣勢。
這時從那群挖煤窯人那裏傳過話來:
“這魔鬼,要動武了。”
“這家夥,心狠手毒,有真功夫,那一年密縣城幾家煤窯打擂台,這家夥拿了第一名,胳膊腿粗的煤筐抬扛打斷了,可他身上毫發沒傷。”
“這家夥就是心狠,俺親眼見到的,有一次一個煤黑子給苟窯頭強嘴,苟窯頭給他使了個眼色,這家夥就像條狗躥了過去,抓著那煤黑子兄弟捎一用力,他的胳膊就斷了,後來又活活被這家夥扔到了井下那水庫中。”
“唉,共產黨都坐江山了,這些惡狼虎狗咋沒人管管呀。”
“馮哥,可不敢下狠招呀,要是傷了這孩子惹出大麻煩,那苟窯頭會依咱們嗎?”矮個子歪脖子說道。
黑臉馮哥聽了這矮個子歪脖子的話,便對宋鳴遠說:“哎,小子你要想不受皮肉之苦,就從俺這胯下鑽過去,我就放你一馬。”
“你以為你會點拳腳,就不把共產黨的天下放在眼裏了,你以為你會贏呀?”宋鳴遠不怯不懼氣宇大氣地說道。
“那就試試?”黑臉馮哥,紮下虎步,擺下架式。
“俺不給你鬥,俺來這裏是帶這個人的。”宋鳴遠說道。
“哈哈哈,不給我鬥也行,那就把你這大騾子留下吧,就饒你沒事。”黑臉馮哥傲慢地說道。
“我要是不給你留下呢?”宋鳴遠輕蔑地瞟了他一眼。
“退一步,就把這叫花子留下。”黑臉馮哥似乎也退了一步。
“鳴遠,救救我呀,過去都是我的錯,錯對你了,回去後我就是匹馬,讓你騎行吧,隻要你能救救我。”狗剩聽到黑臉馮哥的話,急忙哀求宋鳴遠哭著說道。
“你偷了窯頭的鐵器想逃走沒門。”黑臉馮哥說著就上前抓狗剩。
“鳴遠,鳴遠,救救我吧。”狗剩爬到宋鳴遠跟前,用雙手抱著宋鳴遠的腿。
“你丟開。”宋鳴遠大聲對狗剩說。
黑臉馮哥大步上前就去抓狗剩。
“你放開他。”宋鳴遠對黑臉馮哥大聲說。
“你不想活了,敢教訓我。”黑臉馮哥說著劈手就向宋鳴遠打來。
宋鳴遠側身躲過。
黑臉馮哥見一掌沒打著,有點生氣,急轉身,用一個掃蕩腿向宋鳴遠掃去。
宋鳴遠又騰身跳起,躲過黑臉馮哥的掃蕩腿。
黑臉馮哥二招沒成,有點急了,又拚出全身氣力向宋鳴遠撲來。
宋鳴遠來了個打地滾,溜到黑臉馮哥身後。
黑臉馮哥急轉身來了個惡鷹抓小雞。
宋鳴遠騰身跳起,用腳向黑臉馮哥腮幫踢起。
黑臉馮哥“啊”地一聲疼的叫起來。他發瘋了,黑臉馮哥不顧被踢疼的腮幫,使出渾身力量去抓宋鳴遠。
宋鳴遠憑著輕盈的騰挪功夫,硬是不讓這黑臉馮哥抓著他的身體。
黑臉馮哥一再丟手,瘋狂地抓起一個木棍子揮舞著向宋鳴遠撲了過來。
宋鳴遠毫不懼怕,縱身跳起,用雙腳勇猛地向黑臉馮哥踩去。
黑臉馮哥那曾有防,一下子被宋鳴遠踩到了地上。
“好身手!”這時一個聲音在宋鳴遠身後響起。
倒在地上的黑臉馮哥,未等從地上爬起來兩個公安當兵就壓了過來,一雙明亮的手銬套在了他的手上。
這正是:
勸君多把善事行切忌前嫌於心中
積德行善終有報莫以因果論英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