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任致富思想著,說道:“我對汪段長講過,別的誰也沒說呀!”
“我們考慮到這次土匪打劫我們的軍車是有目的,就是說他們提前知道我們的運梁行動了!”劉強說道。
“哦?”任致富有些驚疑。
“因為這是特別時期,國民黨反動派臨逃前為破壞我們新中國的成立和建設,派遣了大量的匪特潛伏下來,我們要特別警惕呀!”薑鐵說道。
“是呀,在我們要進行的工會會員登記中就應特別注意那些參加過國民黨反動組織的人員,對他們我們就應特別警惕,有嚴重問題就把他們逮起來!”任致富極嚴肅地說道。
“這樣做也不完全對,我們知道這些工友中參加國民黨的多是被逼無奈下才參加的,有情報證明國民黨臨逃前為了離間我們共產黨和工友的關係,集體地發展了一批國民黨員,為的就是讓我們把他們拒之門外,並做為鎮壓的對象,甚至關押他們,我們如果這樣那就是中了他們的詭計。對受蒙蔽參加國民黨的工友我們不但要了解他的過去,更在注重他的現在,他過去不管幹了多麼多的壞事,犯有多麼大的罪,隻要他能交待過去的罪惡我們是歡迎的。那些潛伏下來的匪特,搞破壞又不親自出馬,而是找代理人,或是借我們工作中的不足,製造事端,造謠惑眾,破壞我們黨的聲譽,離間我們黨和工友們的關係,這一點我們時時地提醒和注意呀!”薑鐵說道。
任致富點頭道:“這個是得注意呀,你看這糾察隊長的事怎麼辦呢?”
“你先找張大虎同誌談談再說吧!”薑鐵說道。
“任主席,工務段救濟糧的名單統計好了嗎?”趙芳問任致富道。
任致富撓著腦勺道:“嗨!這事情真多呀!這個我給汪段長說過了,明天我催一催就是了。”
“既然糧衣運到了咱們就應早發下去,免得工友們不安心嘛!”薑鐵說道。
“可不是嘛,今天有好多工友們問我哪!”任致富說道,“我這就找他去!”任致富說著出了辦事處。
卻說,汪福弼拖著疲憊的身子從溮河邊回到臥龍鎮,一入東小街口便碰上了錢逸昌。
“汪段長,那路料運的怎麼樣?”錢逸昌問道。
“唉!明天就完了!”汪福弼籲了口氣道。
“這一下你那資助算白費啦!”
“啊!”
“軍糧運到了,辦事處給夥計們一發,夥計們還能不過去!”
“聽說軍車不是讓土匪劫了嗎?”
“哪裏呀,土匪車沒劫成反倒讓抓住尾巴啦!”
“啊?”
“聽說運糧的事,任主席給你說過?”
“怎麼啦?”
“方才我見任主席到你家找你了,說是問這事呀?”
“問這事幹嗎呀?”
“他說這事你對誰說過,是誰向土匪告了密使土匪劫了車,辦事處,公安段在追這事呀!”
“啊!”汪福弼聞聽此言,吃驚不小。
“這事要真是追到你身上,撤了你的職,還得蹲南監呀!”
“可我壓根也沒給誰說什麼呀?”
“你沒聽辦事處那宣傳嗎?現在是工友們當家作主了,他們說了算,他們跟你結著仇哪,他們要是一歪嘴,你跳進黃河就洗不清啦!”
“工友們他們敢嗎?”汪福弼氣很壯。
“這世道風向那邊刮你還看不出來!”
“要真是這樣,我可怎麼辦呢?”汪福弼氣泄了。
“主意你要自己拿呀!”
“可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呀!”
“隻要工友們不歪嘴就好啦!”
“這救濟糧一發,人心能不跟他們走?”
“事在人為嗎?”
“啊!”汪福弼不知為然。
錢逸昌見四下無人,對汪福弼耳語了一番。
汪福弼聽了後,連連點頭道:“頻頻握手來為親,臨難方知義氣真呀!”
“你就快去吧,他在你家等你呢?”錢逸昌說道。
汪福弼心中盤算著,徑奔家中。
錢逸昌望著他那一顛一瘸的背影,暗自得意地笑了。
這正是:
匪徒捶死作掙紮,劫車奪餉拚撕殺
謀破又設離間計,可歎汪公信狡詐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