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部:二十五:汪公攪局淚洧然 工友停工憤難平(下)(2 / 2)

就在這時任致富跑了過來。王二愣把辦事處要帶走他的決定給他講了。他擠過人群,衝著薑鐵大聲說道:“處長,這事不公平呀!”

“怎麼啦?”薑鐵問道。

“大虎他一個人能把二狗打死嗎?”任致富說道。

汪福弼抬頭看了一下任致富。

“你說呢?”薑鐵說道。

“我說,這轉線工程立即停止!把這裏的工友和民工一塊集中起來,搞清這個案子。”任致富氣憤地說。

“啊?”薑鐵有些驚疑道。

“在工友中,找出凶手!”任致富說。

汪福弼又哭了。

劉強看出來了:“汪段長,別傷心了,凶手一定會抓到的!”

工友們又吼叫起來了。

“你們先把大虎放了再說!”

“大虎還要抓,要抓抓我們大夥!”

“汪二狗,是賴皮,死了有啥可惜的?”

“死了他活該!”

工友們這時嚷叫道。

這一嚷任致富更氣了:“工程停了下來,抓凶手!”

“不,不能停!我們通過大虎可以搞清楚是非的!”薑鐵為了穩住工友們的心大聲對任致富說道。

任致富一聽薑鐵接了茬,便說道:“停!一定要停,看誰能擋住工人階級的力量!”任致富朝氣工友一揮手氣勢洶洶地道。

“任致富同誌,你說些什麼?”薑鐵竟想不到任致富能當著工友說出這些話來,便厲聲對他說道。

“任主席,汪二狗是我打死的,工不能停,路還要修呀!”張大虎對任致富又對工友們說道。

任致富愣了,“大虎,他們是朝火炕裏推你呀!”

工友們也愣了,“虎子,你是咋想的呀?”

薑鐵想不到任致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汪福弼心中慌了,惶惶的目光盯住任致富。這稍微的神情被一旁的劉強看在了眼中。話說,張大虎被辦事處一扣留,工友們心中氣憤,賭氣之下忿忿離開了臥龍山,這工地上先前那七、八十個工友剩下了十六、七人,原計劃這隻需一天就能幹完的話,到了傍黑收工時分,卻留下了一個尾巴。郭振德因事未來這工地,工地上的路堅卻發了急,這道碴不能按時鋪到軌道下,壓道通車也就誤了期!

“大堅,我們怎麼辦?”李有智看了看西山的落日,又瞧了瞧那石場上的道碴和路基上粒石沒有的軌道焦急地對路堅說道。

路堅生氣地說道:“活不幹完不下班!天黑了,加夜幹!”

孫方成聽說加夜班,看了看陰雲密布的天空,記起那天夜裏加班砸傷路堅的事來,擔心地說道:“大路,這黑陰天能行嗎?”

李有智聽說加夜班,心中憋的那股勁感到有了出頭,聽孫方成這麼說來連忙接上道:“這不用怕,再把咱那盞鱉燈點上,運石碴活輕不會出事的。”

加夜班孫方成能會不同意?可他想出了事就誤事了,若誤了事不就是殺雞不成丟把米嗎?他便提醒大堅道:“我看還是穩著點好呀!”

“穩?坐這兒倒穩,這能通車嗎?”王二愣聽了孫方成這話便搶白了他一句道。

孫方成被搶了白,自然感到窘迫他苦笑了一下道:“不是我怕,我是想可不能再讓出事呀?”

“不會的,隻要咱們把各自的工作組織好,就一定行。夥計們,誰家有事就別來啦!咱們幹夜班是靠自願的,不強迫!”路堅緩了下方才那口吻說道。

一個年輕的工友說:“家裏事再大,不通車誰會放下心!”

另一個工友拍著胸脯說:“對對對,修路通車為咱自家咋叫啥強迫呀!”

“隻要能提前通車,就是沒明沒夜地幹咱也樂意!”

眾工友附和著說:“對,俺們都同意!”

眾工友議論紛紛道。

路堅見工友們都齊聲響應,便振作了精神,說道:“是呀!咱們現在幹活可不比以前啦,修好路通了車,打垮蔣匪軍,建設咱新中國呀!”路堅這麼講著,他環視了一下這十幾名工友,把目光落在了鄭忠銘的身上。

這正是:

欲望原祿做高官,耳堵目迷不思盤

可歎汪公信謅語,誤把朋輩比為奸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