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致富說道:“張大虎同誌,已把詳情向我彙報了。”
“你看這裏有什麼文章嗎?”劉強問任致富道。
“我看大有文章可作!”任致富以肯定的口吻說道。
“你有什麼線索?”薑鐵問道。
“這不明查嗎?這被打死的土匪叫高玉山,是鄭忠銘從前很合得來的朋友,為什麼兩個土匪竟鬥不過他一個人?而待張大虎同誌趕到時才把他擊斃?而這鄭忠銘卻未傷分毫?”任致富說道。
“可土匪為什麼沒開槍呢?”劉強問道。
“開槍不就暴露目標了嗎?”任致富說道。
“既是他們勾結,為什麼沒炸路?”薑鐵問道。
“那還用說,是專下山給鄭忠銘聯係的唄!”任致富說道。
“匪徒們,能知道這鄭忠銘替班溜道在昨晚上嗎?”
“這……”
劉強搖搖頭否定道:“說聯係不可能,我們公安段和地方政府組織戰士、工友和民兵夜間巡邏護路,土匪們能不知道?在這鐵道上聯係那不是自我暴露嗎?”
“你們了解鄭忠銘的曆史嗎?”任致富真想全盤托出,可他還抑製衝動的情緒,隱四揚一道。
“對鄭忠銘的曆史我們正在調查中,但不是對他一個人,而是對一個潛伏下來的特務組織。”劉強說道。
“這很對,階級鬥爭這麼複雜,敵人是什麼事都會幹出來的!”任致富衝動地說道。
“但是,這更是我們冷靜的考慮問題,以防被敵人施放的煙幕所迷惑。”薑鐵和藹地望了一下漲紅著麵孔的任致富。然後又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們從各方麵了解到鄭忠銘是個很老實忠厚的工友,出身很苦,以前在汪家院是受盡了欺侮。解放後,他主動走出了汪家院到最艱苦,活最重的臥龍山轉線工地,特別是老龍潭打撈鋼軌,那真是豁出命來幹,為我們解決路料缺的困難真是立了一大功。在日常的複路生產中,他早上班,晚下班,修工具把,補筐拾料啥都幹,就像昨天晚上吧,方才我聽路堅同誌說了工友們為不誤壓道通車提出加夜班,運道碴,他不顧有病堅持要參加,難道僅僅隻為他先前幹過搖車夫,而就不能信任他,卻又懷疑他嗎?”
“處長,工友們為複路生產真是拚上了命,這是你我都曉得了。可對這鄭忠銘我們就應特別加以注意,說不定還會弄出大案子呢!”任致富故意點出了這個來。
“老任,我們並不是說鄭忠銘一身清白沒有問題,不過我想在我們未摸清他的真正曆史後,對他最好還是慎重些,以免引起不良後果!”薑鐵說道。
任致富點著頭,可心裏卻說道:到時候你們會明白的!
“從目前來看,全線修複已近尾聲,而關鍵那是臥龍山轉線工地,我想咱們是不是抽調力量集中突擊一下?”薑鐵對任致富說道。
“我同意這個意見,這段錢工程師表現不錯工友們反映他也很好,我想咱們對這樣的舊留用人員應大力重視呀!”任致富思想那大案破獲之日,這工程師應首居大功,他於薑鐵麵前這麼提示,心裏萌動著另一種神聖地念頭。
“你說的很對,在特別時期越是鬥爭激烈、複雜的時候,我們就要特別注意黨對工友,職員方針,政策的執行。”薑鐵說道。
任致富點了點頭。
這時趙芳突然開門進來,說道:“政委,王師傅,他回來啦!”
薑鐵心頭一熱,便忙說道:“我們看他去!”
這正是:
一心欲求破大案,暗中他意巧機關
糊塗反被聰明誤,一朝殺身方虧晚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