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任致富欲言又止,似有滿腹未曾被人理解的冤言。
“我們相信汪福弼,會擁護和執行我們黨的方針和政策,為人民鐵路的建設,做出貢獻的!”薑鐵推心置腹地說道。
這時,郭振德和路堅推門走了進來。
“老薑,臥龍山軌道出問題啦!”郭振德對薑鐵說道。
“什麼問題?”薑鐵驚問道。
“軌道跑了?”路堅有些生氣。
“怎麼跑了?”薑鐵問道。
任致富站起來,像似內行地說道:“叫翻漿昌泥吧!”
“不,叫位移,又叫滑移,就是咱們轉線那段,有三百公尺長的軌道都移動了,最嚴重的有一百公尺長。”郭振德說道。
“能影響行車嗎?”薑鐵問道。
“這車當然不能行呀!”任致富接上道。
“插上慢行牌,控製車速還可以!”郭振德說道。
“什麼叫慢行牌?”薑鐵問道。
“就是讓火車慢行的牌子嗎?”任致富說道。
“就是插在路肩上的一個黃底黑字的牌子,這黑字寫的是火車每小時限定的公裏速度。”路堅接上說道。
“郭振德,您看那轉線地點得限定多少速度?”薑鐵問郭振德道。
“為絕對保證行車安全,我看還是停運的好!”任致富說道。
“停運?那不就影響南段修複嗎?”薑鐵說道。
“車不能停,但是車速一定要限製的,每小時最多不能超過五公裏,這地段要從臥龍山北端到南口。”郭振德說道。
薑鐵點點頭問道:“得多長時間?”
“這個難說,現在關鍵是確定治理方案。”郭振德說道。
“對,我們現在就討論這方案!小路,你叫汪段長和錢工程師來,陳工程師呢?”薑鐵問郭振德道。
“在臥龍山呢!”郭振德說道。
“派人把他叫回來。”偏偏在這時,出了這樣的事,薑鐵他心中能平靜嗎?
“小路,你叫陳工程師吧,我請汪段長和錢工程師來。”任致富看了一下薑鐵,對路堅說道。
“這也行。”薑鐵說道。
任致富對薑鐵的話,沒表示什麼便出了屋,走出辦事處。他知道汪福弼在家,便奔汪家院了。
臥龍山轉線的軌道出了事,擱往常任致富聽到這訊,免不了要到現場查看一番,然後親自坐陣督戰,即日便告病除。可今天,他心灰意冷了,又在這他與薑鐵為用汪福弼問題上有了爭執,他似乎有一些得意的心情:你們辦事處既然用他又疑,疑他又用,這軌道出了病害,那就另請高明,何必再顧茅廬?對,今番我請他們二位,略透風於他們,使他們略施小威,以便在以後的建設中引起薑鐵對他們的重視,成為我顯赫臥龍山的得力助手。
任致富推開了油漆大門,那黃狗“汪汪”地躥了過來,任致富用勁幹咳一聲,那黃狗便夾了尾巴,躲進了窩。
上房中,汪福弼、錢逸昌和那野玫瑰在飲茶漫談,聽到狗咬,錢逸昌忙站起來道:“有生人來?”
“不,是任主席!”野玫瑰胸有成竹地說道。
“啊!”錢逸昌疑而不信。
“幹咳聲,沒聽到!”野玫瑰眨了他一聲道。
說話間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果然是任致富。
“啊!”錢逸昌有些奇怪。
野玫瑰調情地向他一笑,道:“怎麼樣不錯吧?”
錢逸昌詭秘地向她點了一下頭。
任致富進屋坐下,野玫瑰忙遞茶與他。
“到軌道檢查啦?”錢逸昌問道。
“不,到辦事處啦!”任致富呷了口茶說道。
“麼事呀?”錢逸昌問道。
“唉,為咱們段長的二狗嘛!”任致富道。
“為二狗?”像勾動了汪福弼的痛處,他突然問道。
“為殺害二狗的凶手!”任致富有些悻然道。
“有線索?”錢逸昌忙問道。
汪福弼也睜大眼睛。
野玫瑰倒茶的手停住了,那雙多情的雙目盯著他。
任致富喝了口茶,不屑於顧地說道:“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