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部:四十回:臥龍山忠骨昭雪 汪家院淫婦惡謀(上)(1 / 3)

《魂縈飛龍》

第四十回:臥龍山忠骨昭雪汪家院淫婦惡謀

且說汪福弼失魂落魄地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推開油漆大門,那黃狗“喔喔”地躥過來,他扶摸了一下那狗背,便進了那二重月亮門。

“師爺,那屋裏!”章三好像早等候在這裏,見汪福弼進門,便用手指了指那上房說道。

“怎麼了?”汪福弼見章三這麼低聲地對他說,他便低聲問道。

“任主席他!”章三做了個摟抱的姿勢說道。

“啊,他和她看來是真的啦!”汪福弼心裏這麼說著,大步直奔上房。

章三望著臉色突變的汪福弼,心裏猜了疑:錢工讓我在等他,是讓我專為他捉奸嗎?他佯裝回屋,可心裏做活,下場戲看他們怎麼唱?

汪福弼推開那堂房的門,見門關得緊緊的,心中十分惱火。便移步窗前,順著窗縫往裏望去,隻見任致富摟著野玫瑰如膠似漆。汪福弼見此情景,火冒三丈,他轉身門口,手握拳頭“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敲門聲使得屋內的任致富大驚失色,他急忙推開懷中的野玫瑰,害怕地說道:“怎麼辦哪?”

野玫瑰若無其事地說道:“你怕啥?有我呢!”

任致富想到自己的出路,“撲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野玫瑰道:“琴姑奶奶,你救救我,要什麼我都給!”

野玫瑰瞥了他一眼,斯聲慢氣道:“哼!別這麼低三下四地苦哀求,我啥也不要,隻要一點!”

“什麼都行,隻要不揚出去!”任致富哭喪著臉,五味投地道。

“哈,哈哈,想不到你這個共產黨的工會主席就如此之膽呀!”野玫瑰冷笑道。

任致富尷尬窘迫無地容身,他跪於地上苦苦哀求道:“要吧,要啥都行!”

“我要你的心!”野玫瑰惡狠狠地說道。

任致富一聽驚愣了。啊,莫非她要殺我:“我,我不能死呀!”任致富苦苦哀求道。

“那死老頭子的案要犯啦,共產黨能不要他的頭,要了他的頭我靠誰,跟誰跟過呀,我要你的心和我……”野玫瑰大聲說道。

門外的汪福弼敲門間,聽到屋裏說話,他聽到野玫瑰這話燃燒的怒火頓時,熄滅了:就是呀,蹲監殺頭就什麼都沒有了,我還顧得什麼呀?他握著的拳頭,再也無力敲門了。

屋子裏,任致富聽出了野玫瑰地話意,急忙連聲道:“給給給,給你!”

“不給,也不要緊,我有這個呢!”野玫瑰不知何時,已把任致富的懷表抓在手中了,“這就是證據,就是你我……”

任致富癱在地上,丟了魂魄。

野玫瑰披著頭發,提著鞋,敞著懷去開門,嘴裏罵道:“公鴨噪子,叫魂哩!”

開開門,汪福弼走了進來,看到野玫瑰那模樣,心是惱火可嘴裏無語言,歎息地搖了搖頭,長長地籲了口氣。

“又咋啦,方才出去好好地,這會又泄大氣?”野玫瑰扣著扣子沒好氣地說道。

汪福弼沒心和她纏話,便朝套間進去。

野玫瑰忙攔住道:“你不能進!”

汪福弼怒視了她一下,沒吭聲,把她推到一邊走了進去。

裏間的任致富勾頭於胸,如同斷了脖筋兒頭抬不起來。

野玫瑰跟進來,急忙說道:“任主席前天生那氣,還悶在肚中哪,方才我開導開導了他,他思想通了。”

汪福弼怒氣填胸,可又不便發火,便一語雙道:“任主席,做事使人想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