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老太太先在那裏朗笑道:“我們阿柔出身世家,這種書畫即使沒見過,也是聽聞過的,起碼有點門道。林老爺看得起我們叫我們過來,吩咐一聲就是,還擺一場戲作什麼?叫我們好生消受不起啊。”。
白漪在心裏打鼓,如果換成是真阿柔的話,那在世家耳濡目染,怎麼也是有點門道的,可自己是冒牌,怎麼可能知道?
不過也沒辦法了,不行也得硬著頭皮上了。好在多少看過一點曆史,名字總是知道一個的,便心虛地道:“林二太太說的可是米芾米襄陽?又是人稱米顛的?”
林二太太拍手道:“好個洪大奶奶,果然名不虛傳,這麼隨意一說,就把我怎麼也記不住的一串名字都說出來了,可不就是。隻是此地人多不便,而洪大奶奶又是好不容易拔冗過來一趟,可以煩請洪大奶奶延步進內堂一看嗎?”
白漪看了眼老太太,見她眼裏也有遲疑,忙笑道:“既有次等真跡,老祖宗,我們可是要一起去開個眼界的,來,我來扶您。”。
大太太不以為然地道:“鑒定真跡,也就去去就回的事,還是別勞煩老太太了。”
她心中頗為嫉妒,人人都說這個兒媳好,太爺被頂撞了也不生氣,兒子為了兒媳頂撞娘,她這個大太太還得因著兒媳的麵子才有到林家看戲的份,以前可都是三太太陪老太太出席的,究竟她這個兒媳有什麼好?
白漪無奈,看了老太太一眼,見老太太眼中也是有不滿流露,想老太太也是官宦人家出生,大概也應該聽到過米襄陽的字畫,被這個大太太一說,倒是不好意思起身了,否則被人笑話七老八十還湊什麼熱鬧。
白漪隻有自己隨林二太太進去內堂。一路曲折,總有拐不完的彎路,好不容易才進一雕梁畫棟的房間,看樣子是書房布置,清雅簡單,比之洪家少了點富貴。
屋中已有兩個男子,林二太太先介紹那個年輕英俊二十六七歲的男子為京城來的劉公子,然後才介紹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