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常就這樣在趙蓮英家住了下來。
第二天，賀常上午九點才從床上爬起來，他看了一眼鬧鍾，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晨練的時間，心裏有些緊張，生怕遭到趙蓮英的訓斥。
此時，晨練的師兄弟們多數已經散去，隻留下幾個特別愛好武術的，零零落落的在院中各處，各做各的訓練。
賀常出了房門，沒看見趙蓮英，膽子頓時大了起來，他在院子裏晃悠了兩圈，晃悠到了一個看起來挺和善的男人麵前，問道：“這位師兄，請問怎麼稱呼？”
那男子正在吊單杠，看到賀常明顯愣了一下，他呆了幾秒，隨即一拍腦門，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昨天來拜師的那個……”
賀常拍手笑道：“對對對，就是我。”
兩人一拍即合，氣氛頓時熱烈起來，那男子跳下地來，道：“我叫徐其凱，你有什麼事？”
賀常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想問問，師傅他人呢？”
徐其凱豎起大拇指，道：“你真是太能睡了，我聽說你昨天晚上九點左右就睡了，你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你知道嗎？我就羨慕你這種無憂無慮，能夠一覺睡到自然醒的。今天早上，本來有師兄弟想叫你起來晨練，但是師傅看你睡的太香了，就沒忍心讓我們打擾你，說你奔波勞累，應該好好休息休息。”
賀常問道：“那今天還有課嗎？”
徐其凱道：“沒課了。師傅晨練完就出門了，說是有急事，估計晚上才能回來，讓我們自己練。”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微胖的矮個子男人拿著掃帚走到兩人身邊，笑眯眯地看著兩人，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徐其凱向賀常介紹道：“這是你李野李師兄。”
賀常恭敬道：“師兄好。”
李野依然是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你是新來的。聽說你練過散打？”
賀常點了點頭，道：“是，我練過散打。”
李野好奇道：“你練了多久？師傅是誰？”
賀常笑了笑，道：“我隻練過三個月。我師父籍籍無名，說了你們也不知道。”
徐其凱也很好奇，道：“三個月應該練不精，但是能實戰了。你師傅都教了你些什麼？”
賀常想了想，道：“教了一些拳法和腿法的特點和使用技巧，都是基本的，刺拳、直拳、勾拳、擺拳、鞭拳、正踹、側踹、鞭腿、擺腿，然後天天壓腿、臥推，拉筋、練力量、練速度，沒了。”
徐其凱問道：“不是吧？戰術、節奏都沒教嗎？”
賀常一頭霧水，反問道：“戰術、節奏是什麼？”
李野道：“戰術和節奏是什麼你都不知道？那體能你練了嗎？”
賀常搖頭道：“沒有。”
李野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道：“哪有教拳不讓徒弟先練體能的道理，沒體能你怎麼上擂台和人打啊，一回合都堅持不下來！你這師傅不靠譜！”
李野輕蔑的神情一閃即逝，賀常全看在眼裏，但是他也不生氣，隻是道：“我師父是偵察兵，體能的重要性他肯定知道，他不讓我練體能可能是因為三個月的時間太短了。體能什麼時候都可以練，但是師父必須先把技術性的東西教完。而且我師父教給我的東西也不是讓我用來上擂台競技的。”
李野撇了撇嘴，道：“你師傅教給你的東西不是用來打擂的，那難道是用來殺人的啊？”
賀常道：“差不多，類似於街頭格鬥術那種。而且我師父並不注重培養我某一方麵的特質，他培養的是我的綜合素質。”
徐其凱恍然道：“哦！我懂了，像身體協調性、應變速度之類的？”
賀常有意掖著藏著，林偉教給他的主要是偵察與反偵察、審訊與反審訊、劫持人質與解救人質、暗殺與反暗殺、藏身與潛行、槍械的拆裝與使用、駕駛與爆破、溜門與撬鎖，格鬥並不是他專長，這些他能都給抖摟出來嗎？他見徐其凱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立刻就順坡下驢，道：“差不多，你說是就是吧。”
李野一拉賀常的衣服，把掃帚扔在地上，指著院子西北角的擂台道：“走走走，光說沒用，咱倆去比劃兩招，看看到底是練體能厲害些還是不練體能厲害些，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