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迷迷糊糊神遊之際,我猛然聽到了敲門聲。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所以我對著敲門聲特別敏感。
荒神又來了?
這可是天亮以後!
不過緊接著傳來鐵牛的聲音讓我鬆了口氣。
估計是他打聽到什麼了吧!
我起身打開了門,鐵牛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天澤,鐵柱和嫂子不見了。”
我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就這事?他倆都在屋裏睡覺呢,昨天晚上荒神來鬧過,剛睡不久。”
“不過,你來就為了這事?”
鐵牛呼出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算是放了下來。
“當然不止這點事,昨天晚上我回去問了我爸,我爸說我大伯現在精神不正常,整天渾渾噩噩的,而且搬到了旁邊的小鎮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所以具體情況我爸也不知道,隻是說,當年大伯搬去的小鎮是梅林鎮。”
梅林鎮?
我驀然想起了5年前,婆婆帶著我去跟這個鎮裏的一個精神病招魂,難道是同一個人?
不過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腦子裏的印象十分模糊,隻是依稀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我皺起了眉頭。
“你大伯叫什麼?”
鐵牛摸了摸下巴。
“好像是叫黃金貴,對就是這個!”
黃金貴?
這個名字很陌生,我沒有任何的印象,或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我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說出了計劃。
“那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爭取後天趕回來。”
鐵牛點了點頭。
“我先去叫鐵蛋和鐵鈴。”
鐵牛說完又火急火燎的竄出了門,轉眼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我叫醒鐵柱和嫂子,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向著鐵柱家走去。
漆黑的大鎖依舊掛在門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
可是剛打開大門,一股寒意便噴湧而出,旋即消失不見。
我皺起了眉頭,如果猜得不錯,荒神昨天晚上因該是來過這裏,所以屋子裏殘留著他的痕跡。
不過,這種程度的煞氣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能承受,所以我直接走進了屋子。
在屋子裏逛了一圈,我很快就發現,原本躺在棺材裏的屍體不見了。
是荒神帶走了?
我望向還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鐵柱,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昨天晚上,荒神才用小沐刺激了兩人,現在小沐的屍體又不見了,這對兩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可是,棺材就擺在這裏,我根本就瞞不住,再糾結我也隻能揮手讓他們進來。
我不想看到他們痛苦的表情,陰沉著臉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身後響起了震天的哀嚎,如同一把尖刀,在的我心上剜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窒息感讓我鼻頭有些酸楚,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拭去眼角的淚水,眼神重新變得堅毅。
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找到屍體。
我從行囊中掏出一個羅盤,拿出了小沐一直戴著的長命鎖,口中念念有詞。
我不知道這種尋人之術對於尋找屍體會不會有幫助,但是眼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