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改變了話題。
“我離開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麼?”
秦如煙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事,都沒人上門來找你!”
隻是她話音剛落,一位村民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是龍叔帶著一位滿臉憂慮的大嬸來找我。
兩人很快就下船進屋,坐在了椅子上。
我咳嗽兩聲,倒了杯熱茶遞給了龍叔,問道。
“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龍叔接過了茶水,也不拖遝,直接就進入了正題,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大嬸道。
“這是你翠花嬸,他的丈夫金山是我的朋友,今天一早她來找我說有沒有看到金山,我說沒有看到。”
“之後你翠花嬸就說昨天一夜都不見金山回家,我們在村裏問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這才來找你幫忙。”
我皺起了眉頭。
“金山叔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昨天一大早就出門了,走之前還說要回家吃晚飯,就算晚上在鄰村過了夜,這個時間也應該趕回來了。”
翠花嬸的話說得沒錯,就算是晚上在別的村子借宿了一夜,這個時間也應該回來了,我望著窗外迅速變得暗下來的天色,向著翠花嬸仔細的看去。
從翠花嬸的麵相上看,最近諸事不順,而且有親人離世,我連忙向翠花嬸要了金山叔的生辰八字,一輪推算下來,卻什麼也沒有算到。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有高人替金山叔掩蓋了命理,要麼就是金山叔已經死了,所以無法推算他往後的運勢。
我皺起了眉頭,怎麼想我都覺得是後一種。
見我臉色不好看,嬸子急切的問道。
“張先生,金山他怎麼了?”
我歎了口氣,並沒有隱瞞,就算我再隱瞞也沒有用,反而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節哀。”
短短的兩個字,已經將我想說的一切表達清楚,龍叔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嬸子淚流滿麵。
不過嬸子家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我倒不擔心她會輕生,隻是這金山叔的死似乎是一個不好的預兆,隻是我也沒有見到金山叔的屍體,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讓金山叔致死的。
我看了嬸子一眼,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舉行一場招魂儀式。
我能獲得更多信息的同時,她也能與金山叔告個別。
嬸子沒有多想,回家取了一些金山叔常用的東西之後,草草的吃了個飯,便開始進行招魂。
這招魂儀式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隻是這次卻有些特別,是招死去的人的靈魂,以防萬一,我特地用黑狗血在方桌的周圍畫了一個鎮鬼符。
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確認無誤之後,我才在方桌前拿著銅錢劍舞動起來。
招魂很順利,金山叔的靈魂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隻是現在的金山叔卻已經支離破碎,連魂魄都已經殘缺不全。
我的額前冒出了冷汗,這種情況下,我知道金山叔根本就無法回答我們的問題,隻是從他魂魄上被撕咬的痕跡來看,殺死他的並不是尋常的惡鬼。
至少在我的印象裏,還沒有哪種惡鬼能夠直接吞食魂魄。
看到金山叔的慘狀,嬸子哀嚎著要向金山叔衝過去,卻被秦如煙和龍叔一把拉住。
我歎了口氣,念了一遍往生經,便將金山叔送了回去。
翠花嬸依舊哭得死去活來,幾次暈死過去,我們幾人隻好先將她送到秦如煙的床上,由秦如煙照顧著她。
而我和龍叔則到大廳裏坐了下來。
“龍叔,雖然不知道這次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凶險程度,肯定不比荒神低,這段時間能不出去打魚,就盡量少出去吧。”
龍叔點了點頭,荒神的厲害他是親眼見過的,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放心吧,我回去就告訴我周邊的人,讓他們小心,隻是小心也沒有辦法,我們這些打魚的沒了生計,終究是要出門工作的。”
我歎了口氣,一時間也沒有主意。
我無奈的望向窗外,夜空仍然被濃鬱的瘴氣籠罩,要是沒有這瘴氣的阻撓,我能做的更多吧。
想到這兒,我不禁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好幾分鍾之後才停下來,摸著隱隱作痛的胸膛,我不禁苦笑起來,難道這就是婆婆說的天譴?
時間匆匆流逝,十點過,龍叔帶著嬸子回去了。
秦如煙走到門前,看著他們消失在瘴氣中的身影,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
“天澤,你說這會不會是墓穴中的那些東西幹的?”
“說實話,是有這個可能。”
秦如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旋即她就轉移了話題。
“真討厭,都不會安慰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