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無奈的笑了笑,再次咳嗽起來,好幾分鍾過去之後,我才緩過氣來,走到神像前點上了一炷香,簡單的洗漱過後,這才回房睡覺。
第二天清早,我就被自己的咳嗽聲吵醒,無奈之下,我隻能起身,來到神台前點上了一炷香。
隨後從曬幹存在藥櫃中的拿出了一些止咳藥物,來到了裏屋,將草藥搗碎成泥,搓成了藥丸裝在玻璃瓶裏,用於暫時壓製咳嗽。
不一會兒,秦如煙也醒了,素麵朝天的就來到了裏屋,一臉怒氣的盯著我。
我很快就注意到了她臉上淡淡的黑眼圈,尷尬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吵到你了。”
“沒事,誰叫你是房東呢?”
秦如煙白了我一眼,一抬腳就走到裏麵洗漱去了,我則開始生火,打算煮個早飯來吃,隻是這個時候,秦如煙含糊不清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
意思大概是,讓我把東西放下,一會兒她來做。
我知道自己的廚藝不精,也就放下東西來到了大廳,拿著僅剩的一點落雷木,對著書上的武財神的畫像開始雕刻,答應了武財神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如果不做,恐怕會被他惦記上。
吃完了早飯以後,我又開始了手上的工作。
秦如煙則坐在一邊看起了書。
沒過多久,我們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劃槳聲。
“張先生,有人來找你!”
狗子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我起身走帶了門口。
發現在狗子的小船上,還有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隻是他穿著黃色的道服,看來是一位道士。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我還是迎了上去。
“張道友,幸會幸會!”
道士上了筏子便向我行了抱手理,我也抱著手回了裏,問道。
“這位道友怎麼稱呼,來找我又有什麼事?”
“我姓江,名鬆,道號長亭。”
我點點頭道。
“長亭道長,幸會幸會,有什麼事到屋裏談吧。”
隻是,剛進屋,這位長亭道長就看到了秦如煙,旋即向我問道。
“這位是!”
我剛在猶豫著要給秦如煙安排個什麼身份的時候,秦如煙卻先說了話。
“我是張先生的內人!”
我和狗子都愣住了,根本就沒有想到秦如煙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
旋即,狗子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
長亭道長這才向秦如煙行了一禮,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們幾人也很快入座。
“不知道張先生是屬於何門何派。”
長亭道長的問話讓我眉頭一皺,還好我自小就熟知道教體係,於是笑著回道。
“正一派,清微宗,不過我並沒有前往總壇掛名,而是師傅居住於此,我便也紮根在此。”
長亭道長點了點頭。
“原來是清微派的子孫廟,難怪。”
“那長亭道長呢?”
長亭道長回道。
“全真派。”
“原來是全真派的道友,失敬失敬,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間找上門來?”
長亭道長沉吟一陣道。
“我之前受到曲麗村民的委托,為他們主持村子裏的祖墳搬遷的事宜。”
“隻是走到一處吊橋之上時,突然風雲變幻,吊橋斷裂,所有參與搬遷的人都掉進了吊橋下洶湧的河水之中。”
“我幸得真人保佑,逃出生天,但是村民們卻無一生還,我正是尋那條河留來到此處,想要為這些可憐之人,收屍超度。”
我心中了然,原來大澤湖中的屍體都是這麼來的,祖墳的遷徙確實需要很多人手,但是這人數似乎也太多了一點。
於是我將我的疑惑問了出來。
長亭也幹脆的回答了我。
“這是村長的要求,我怎麼勸他們也不聽,整個隊伍浩浩蕩蕩百餘人,而這百餘人都被河水無情的吞噬了。”
百餘人?
我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還有幾十具屍體仍然在大澤中?
可是自從上次發現了大量的屍體後,也就再沒有聽說哪個村子再發現屍體了,而且水猴子對屍體也沒有興趣,那這些屍體到底怎麼了?
我驀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是那些大蜥蜴?
細細想來,還真有這個可能。
於是我將“龍王爺”編成了一個傳說,說給了這位道長聽。
長亭道長聽了,眉頭緊皺,而在得知我親眼看到過這個東西之後,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這東西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