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麵的曲岩村就是我記憶中,水屬性的孩子所在的地方。
所以我去安樂村其實有兩個目的,因為兩個村子離得近,所以經常往來,我應該能從安樂村暫住的村民那裏知道曲岩村裏村民的情況,另外就隻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和我想的一樣,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正在四處找人魈。
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我終於到了安樂村,找到了在安樂村暫住的村民,雖然我們村的人沒有出什麼事,但是安寧村卻發生了一間大事。
他們的村長死了,而且死得很慘,以至於村民說起來的時候,依舊麵帶懼色。
村長是昨天死的,死的時候被人開膛破肚,抽出了肚子裏麵的腸子,而且旁邊還放著一盆水,裏麵全是凝結的腸油,想來是殺人的人將村長的腸子拿到裏麵去洗了。
我皺起了眉頭,這分明就是五獄中的抽腸獄,現在已經有死了三個人了,看樣子我得加快進度了,如果再讓人那個人找到剩下的兩個人魈,那就大事不妙了。
但是,我也不能沒有目的的亂找。
剩下的兩獄火坑獄和挖心獄中,火坑獄我不知道,但是挖心獄是針對不盡孝道,狼心狗肺的子女而設。
這可以作為一個尋找依據,可是大澤周邊的村落太多了,誰又能保證不活同時存在幾個這樣的人呢。
想來想去,我最終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這老天幫不幫我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便在大澤的周圍來回的走動,大概過去了一周的時間,基本上是將該去從村子都去了一遍,但是獲得的信息依舊相當的匱乏,隻是知道似乎沒有人再離奇的死亡。
這些日子“美人魚”也消停了下來,似乎知道我在故意帶他繞圈子。
所以我在繞了一圈之後,便在安樂村住了下來,隻是我一個人住在了被瘴氣覆蓋的一頭,村裏的人則住在了另外一頭。
晚上,我食不知味的草草吃了晚飯,正打算休息,屋子的門就被敲響了。
“是誰?”
我疑惑的問道,接著掏出了雷龍劍拿著牛角鈴向著門口摸去。
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天澤,是我,你德嫂。”
德嫂?
我在腦中排查了一遍,這才想起來德嫂是誰。
德嫂就是那個水屬性孩子的媽,她這麼晚跑到這裏來幹嘛?
難道,孩子出事了?
我連忙打開門,將德嫂迎了進來。
“嫂子,怎麼了。”
“小德死了。”
我皺起了眉頭,小德死了?
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有去過曲岩村,他是怎麼知道水屬性的孩子在曲岩村的?
我驀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根本就不是“美人魚”去了曲岩村,而是一直藏在暗處的那個人。
隻是作為小德的父母,我已經告訴了他們孩子命在旦夕,他們應該時刻看著孩子才對,可是我看德嫂除了受到些驚嚇臉色蒼白以外,身上沒有半點傷痕。
相反,她把自己收拾得哼整潔,甚至還畫了淡妝。
我驀然一驚,這德嫂該不會就是那個人!
我連忙退後兩步,一臉警惕的看著她,她似乎也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竟然一改之前悲傷的模樣,嗬嗬的笑了起來。
而且從她口中傳出來的並不是女聲,而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並且這個男聲還十分的耳熟。
是江鬆,這分明就是江鬆的聲音。
我怔住了,這江鬆在我麵前死了兩次,已經化成了粉末,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換了一個身子,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原來是江鬆,是他就沒有錯了,恐怕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好久不見,張道友,別來無恙!”
江鬆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但是眼前的身影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顯得極其怪異。
隻是我很明白,她既然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那她肯定是做好了準備,至少是她認為很安全的情況下。
可是她換了一具身體,沒有了之前的法術和法器,怎麼樣的優越感才能讓她如此自信的出現在我的麵前呢?
“是啊,好久不見,沒想到長亭道長你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不僅為人妻,為人母,甚至還死了兒子,人生真是慘淡啊!”
聽了我的話,江鬆嘴角抽搐,眼神銳利,但是他很清楚,我這麼做很明顯是在激怒她,所以她嗤笑一聲道。
“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而且很快,你就會成為我升仙的墊腳石,那個時候。”
江鬆沒有往下說,但是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