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轉頭向著鄧欣瞄了一眼。
難道是,她恢複了記憶?
沒有得到回應的我再次轉過了頭,向著房門走去,不論鄧欣有沒有想起什麼,我們要先離開這個地方,至於這個問題,相信不久我就能得到答案,眾人跟在我的身後移動。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門前,我給了刑單一個眼神,然後猛的擰開了門鎖,將房門打開。
瞬間,濃得化不開的黑暗進入了我們的視野,房門外,一股股黑色的煞氣在空氣中流動就像滴定水裏的墨汁一樣在空氣中不停翻滾,屋裏照出去的燈光隻能照亮門前一塊狹小的空間。
我輕輕的將劍伸出了房門,煞氣立刻像是碰到了天敵向著四麵散開,燈光終於是照在了對麵的牆上,隻是對麵上牆上密密麻麻全是人的眼球,就像一個個玻璃珠,擂滿了牆壁,而且這些眼珠呈不同的角度,但是他們的方向一致,都是在向著我們看來,看得眾人頭皮發麻。
連有過多年辦案經驗的刑單見到這種情況也是背脊發涼,渾身冷汗,而女警更是差點發出了尖叫,好在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沒有發出讓人驚恐的尖叫。
我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走進了過道中,向著兩邊望去。
煞氣正在慢慢的向後退,隻是過道中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更遠的地方,我猛地想起上次任務時用的手電筒還在,於是從背包中將它掏了出來,向著兩邊照去。
手電筒的光線很亮,一直照到了兩邊過道的盡頭,但是透過光線印入我視野的除了牆麵上那密密麻麻布滿血絲的眼球之外,便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
眾人也被這種景象驚呆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給鄧欣使了個眼色,讓她照顧好眾人,然後自己拿著手電筒向著命案現場的方向走去。
我數著自己的步子,確定移動的距離,很快,在步數達到距離時我停了下來,將身子向著命案現場所在的房間轉去,硬著頭皮閉上眼睛,向著滿是眼珠的牆麵撞了過去。
刺啦。
繩索被收緊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接著,我便感覺到身上傳來被繩索勒住的感覺,睜開眼睛時,我總算鬆了口氣,因為我的計算沒有出錯,現在我正像個傻子撞一樣撞在封鎖帶上,不停的向裏走,而眾人的眼中也傳來了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我尷尬的笑了笑,向著我們剛才說話的那個房間走去,而拉開門的瞬間,我呆住了,因為屋裏除了剛才留在房中沒有跟著我出來的幾個人之外,還有一群扛著槍的蒙麵壯漢。
我本能的想要舉起手,但是壯漢立馬將手中的衝鋒槍上了膛,小聲的用蹩腳的中文對我說道。
“你信不信我開槍打死你,外麵沒有一個人會注意到。”
雖然他的發音實在是讓我很難受,但我還是聽懂了,於是我立即像是沒事人一樣走進了屋裏。
走到屋裏的時候,我才發現幾人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被搶指著不敢發出聲響。
“年輕人,我很欣賞你,要不要到我的手下來工作?”
相比剛才蹩腳的眾人,為首的穿著風衣的男人所說的話已經算是很地道了,隻是這個內容讓我不敢恭維,連條件都不開就像讓我叛國?這不是做夢麼?
不過這話我不過是在心裏想想,表麵上我還是露出了笑容,問道。
“有什麼好處麼?”
“好處?”
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嗤笑一聲,然後答道。
“好處,就是不殺你女朋友,你的資料我可是掌握的清清楚楚。”
說著絡腮胡向著站在秦如煙身後的壯漢使了個眼色,黑洞洞的槍口立刻頂在了秦如煙的腦袋上。
“等等!”
“怎麼樣?想清楚了。”
我笑了笑道。
“這還有得選麼?”
對於我的選擇,絡腮胡很是高興,立馬做了一個胸前畫十字的動作,口中說著一串我根本就聽不懂的鳥語。
接著他便讓人將我帶到一邊,並將我的行囊從身上拿了下來。
“你很幸運,剛剛加入就能看到偉大的邪神大人降世,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無盡的絕望。”
說著,他便從手下那兒接過了一把匕首,向著神色呆滯的鄧欣,隻見他向著鄧欣說了些鳥語,鄧欣就乖乖的將手腕伸了出來,接著刀光閃過,鮮血便從鄧欣的手腕上流了下來。
絡腮胡拿著一個銅杯,將血液接滿一杯後,便秉承的來到了蓋著黃布的牆壁前,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