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率領著兩百黑騎軍從趙軍前軍軍陣衝過,結成鋒矢的黑騎軍如同利刃一般刺破了益州軍那散亂的軍陣。看著前方隱現的煙塵,李信兩眼微眯,“老朋友,好久不見,這個禮物還滿意嗎……”
高大的河曲馬載著善戰的騎士在官道上奔騰,在衝破了益州軍的軍陣後,黑騎軍的速度已經提升到了極點。兩百黑騎軍就如同離鉉的箭矢一般,劃過一道黑色的旋風直奔益州軍的本陣……
於超遠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頭,“這幫東西,太不像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搶劫商旅…”不到片刻,當聞到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血腥味的時候,於超遠頓覺不妙。隻是百十人的商旅的話,風中的血腥味絕對不會這麼重,這麼重的血腥味,除非?……
心中隱隱浮起一個不妙的念頭,於超遠忙令哨騎前往前軍去查看情況。十餘名哨騎策馬衝出軍陣消失在視野中,看著遠去的哨騎,於超遠皺了皺眉命令軍隊向自己靠攏。傳令兵剛剛從於超遠身邊離開,就見十幾名哨騎出現在視野中。哨騎瘋狂的的抽打著戰馬,一道黑色的洪流出現在遠方…
黑騎軍的騎士揮舞著手中的陌刀,兩百名黑騎士化作一道尖銳的鋒矢衝入了益州軍的中軍本陣。高舉的陌刀染著點滴血跡,在陽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如林的鋼刀轟然斬落。幾十級首級打著旋飛上了天空,噴灑的鮮血染在騎士的衣甲上。在鮮血的映襯下,一眾黑騎軍士卒如同地獄歸來的惡鬼。
在急速衝鋒的騎兵麵前,無論多麼英勇的勇士都不會與之硬抗。因為那不是英勇,而是愚蠢……
李信率領著黑騎軍如同利刃刺入了益州軍軍陣,黑色的洪流仿佛是死神的鉤鐮,不斷地收割著人類的生命。血液在戰場上肆意的噴灑,生命的存在在這一刻顯得毫無意義。一個黑騎軍的騎士不小心撞在了一個趙軍士卒的槍頭上,那個士卒手中的槍杆當時就崩成兩半,折斷的槍杆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腦袋砸的粉碎。戰馬哀鳴著向前撲倒,將馬背上的黑騎軍的騎士狠狠地摜在了地上。他的脖子歪成了詭異的角度,後麵的騎士驅策著戰馬從他的身邊奔過,並沒有絲毫的停留。戰爭本來就是如此…
“結陣!結陣!”於超遠瘋狂的呼喊著,但是在這個混亂的戰場中,一切的秩序都憑臨崩潰。即使是李信率領的乞活軍也不敢保證,在行軍途中被襲擊還能保持秩序,更何況是益州軍這種軍紀敗壞的存在。韓車兒劈翻了一個四處奔逃的益州軍士卒,大喊道:“擅逃者斬!”韓車兒一連砍殺了十幾個益州軍士卒,才將憑臨崩潰的益州軍鎮壓了下來。
李信看著漸漸穩定的益州軍,嘴角劃過一抹嗜血的笑容,“不行!這可不行哦…”李信口中喃喃自語,調整了一下黑騎軍前衝的方向,直對中軍而去。於超遠看著向自己衝來的黑騎軍,心中猛地一沉。急忙命令士卒阻擋黑騎軍,一個個益州軍士卒擋在了黑騎軍的麵前。一個個益州軍士卒雖然不斷被狂奔的戰馬撞飛,但是黑騎軍的速度卻因為士卒舍命的阻攔而漸漸的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