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前,眉州,期貨軍大營。
“副帥,飛鴿急件!”
一個乞活軍士卒飛快的跑進羅興的帥帳,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羅興從士卒的手裏接過竹筒,從裏麵掏出紙條,嘴角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將手中的紙條撕碎,羅興走出營帳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火紅的夕陽為天空染上了一抹亮紅,“少主不再是少主了,真的變成主公了呢!”
前線的勝利通過飛奴傳遞了回來,羅興在心頭積壓多日的石頭終於落下。在乞活軍中,李信是一軍主帥。但是他的位置坐的並不穩當,但是由於他在軍中頗有幾分威望,再加上羅興、方元兩個先王老臣的鼎力輔佐,李信的主帥才勉強坐了下來。後來李信在軍中一直致力於塑造軍法至上的理念,賞罰嚴明、不講私情。威望才在下層兵士中漸漸樹立下來,但是,這一切還都隻是空中樓閣,因為軍隊本身就是一個暴力機構,向來隻認戰。所以,將自己的威望徹底樹立的方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場又一場的勝利與廝殺。
看著不遠處的眉州城,羅興的眼角閃過一絲寒光,“傳令下去,撤軍!”親衛聽著羅興的話雖然猛地一愣,但還是領了將令,吩咐下去。聽著親衛匆匆離去的腳步聲,羅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是時候了呢!”
……
茂州軍大營,明亮的火焰在這一片軍帳中燃燒著…
李信看著被綁縛到自己身前的衛唯,臉上露出了一絲詢問的色彩,這個家夥的運氣很好,自己射出的那隻箭竟然被甲胄的縫隙卡住。不得不說運氣真好…
“你可願降?”衛唯看著李信的眼神,心中一轉,怒斥道:“呸!你這不忠君王的反賊,縱使你今日將我俘獲,也休想讓我投降!”似乎為了加強說服力,還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表示自己的不屑。聽著衛唯的話,李信的心中露出了一絲譏笑,“既然如此,那某就不在欺辱忠誠之士了。來人,送衛都監上路!”
衛唯聽著李信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倉皇。不對呀!不應該是我執意不降,然後他將我扶起,要將我放走的時候,我在順勢投降。這不該是通用的台階嗎?還未等他想明白為什麼,兩把樸刀已經貫入了他的身體,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衛唯張了張嘴,“這不該是這樣的。”
李信看著死不瞑目的衛唯,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一個敗軍之將還端什麼架子,曹孟德固然喜歡玩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的把戲。但是也不看看他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況且自己剛才的話本就是做個樣子,要是你直接投降還有可能逃得一命,但是可惜…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性,這個世界比豬還蠢的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的的人。況且,大軍征戰不停,也沒有收服降將的資格!更何況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的蠢貨……
一個親衛士兵走到李信的身前,低頭行李,“大帥,戰場打掃完畢,受傷的士卒已經簡單的處理。”李信點了點頭,“大軍回程,讓弟兄們在辛苦一會,到了隱蔽處在休息。”親兵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