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李信的話說得是相當的狠,根本就沒有留下一絲的情麵。最後一句“閑時高臥談心性,危難一死抱君王!”更是補得一手好刀,就差沒有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就是禍國殃民的源頭了。
“閑時高臥談心性,危難一死抱君王!”平心而論,這一句七言寫的不咋地,但是,其中的所蘊含的意味去也是長到了極點。
那麼問題來了,平時不插手政事的忠臣們,在遇到到國家危機的時候,卻是一死了之。這樣的臣子,是忠臣嗎?!所有的人心中都是打了一個歎號。無疑是,不是的!
他們並不是忠臣,而是庸臣。沒有一點作用的庸臣!
不過這也是科舉獨大之後的弊端之一,國家取材永遠都不能靠著一種方式,否則的話,被限製的就隻會是皇權。前朝末年,軍閥混戰,不僅僅是將世家門閥的勢力削弱到了一個新低,更是使科舉製成了選材的唯一途徑。
但若僅僅是科舉,還倒沒有什麼?畢竟,科舉取士麵向的更加廣泛,不至於使得野有遺賢。
但是,這是前朝的科舉!不是本朝的科舉!一個前朝,一個本朝,如此進行的劃分,隻要是熟知曆史的人都能夠看出些許的端倪。
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前朝的科舉並非隻有一科,而是多科並行,如刑律科,工造科,軍略致遠科,等等之類。進士科並不是占據了其中的主導地位,而隻是其中的微不足道的一科。
當時進士科的舉子,最多也就是做個翰林待詔,幫著皇帝擬一下詔書,修飾一下措辭,賣弄一下文采什麼的。可不至於像是今日這般,非進士不得為翰林,非翰林不得為宰相,朝中上下盡是進士出身。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這人吧!他一有了本事,心自然也就是大了起來。前靈中期以前的時候,還倒是好些,國力強盛,士子們在朝廷之中有伸展自己才華的空間與勢力。所以,倒也是弄出了一個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盛世。
但是,自打明宗皇帝身體衰弱,不涉政事之後,皇後莊氏攝政。莊氏自由聰慧,於大政而言更是一觸即通。明宗皇帝年輕的時候,跟李信一樣,是個喜歡偷懶的人,平時大臣的奏章有的時候就讓皇後幫他批改。
觸類旁通之下,舉一反三,莊氏倒是學會了相當不少的為政手段。後來明宗病弱,就有皇後垂簾攝政。明宗病重五年,莊氏垂簾聽政五年,待到明宗皇帝身子好利索,打算再度臨朝理政的時候,才猛然發現,朝廷之中,不知何時已然盡數都是莊後的鐵杆擁護者。
心灰意冷之下,明宗立三子為太子,然後莊後就以太子德行不端為名,鴆殺太子。這一來一往,明宗剛好利索的身體又是垮下,再也不能臨朝理政。明宗死後,莊後以十三子為帝,繼續攝政三十二年。她的身份也從皇後,變做了皇太後,唯一不變的卻是她那隻重不輕的權位。
而後,莊後病逝,莊氏族人起兵造反,為禍一方。莊後執政三十餘載,根基深厚,一時間竟是成了僵局。為了平叛得利,李氏皇族不得不把權利交給了在外領兵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