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寧王,年紀見長啊,不曾想竟是懂了男女之事!而且連爭風吃醋都學會了,嘖嘖,當真是不簡單哪!”好似是一聲普通感歎的話語在殿中響徹,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隻要是人都可以從中聽出一股滿滿的惡意。
這可是要把寧王往死裏整呀!至於為什麼這麼說,你沒看見陛下聽見這句話之後臉當時就黑了嗎?
凡是在朝廷之中為官之人,說話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是一個意思。而聽懂潛台詞為何,則是一個合格的官員必備的修養。就好比剛才那一句,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其中隱藏的意思可是海了去了。
本來呢?禦史蘇芮彈劾的隻是寧王流連花街柳巷,與人爭風吃醋。這些都沒有什麼,說不定人家就是聽聽小曲什麼的。在士大夫之間,這些都是雅事,即便是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可是,再加上後麵那一句,卻是不一樣了。
寧王懂得男女之事了!就是那人給出的一個訊號,流連花街柳巷,與人爭風吃醋,再加上懂得男女之事!這其中帶出來的意味,可就是濃的狠了!
誰不知道如今寧王居住的地方便是宮禁之中,可這宮禁又是什麼人居住的。皇宮素來便是皇帝和後妃居住的地方,如今再加上一個懂得男女之事的寧王。嘖嘖,咱陛下頭上可不要太綠!
殷禎的臉色黑了又黑,良久,方才平複心中的情緒。他之前的時候也曾經聽說過,寧王殷祁常常到皇宮落鎖之時才回來。可是卻沒曾想,他居然是去做那等的事情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還真是到了歲數了。寧王今年已經二十歲了,也是該到出宮建府的時候了!!
心中打定主意,便有著一個禦史上前,赫然又是蘇芮。隻是這一次蘇芮的臉上卻是多了幾許的莫名意味,對著殷禎一禮,道:“寧王久居宮禁,終是與我大趙規製不合,當速速遣送出宮,建府而居!”
殷禎聽了之後,便是輕輕點頭,“蘇禦史所言甚是合理,朕允了!”心中默默的看了一眼蘇芮,殷禎卻是輕輕的記下了這人。對於他來說,寧王確實是令他相當頭疼的一件事,仗著太後的寵愛,無視禮製。往日的時候雖然礙於太後情麵不好多言,但是殷禎
一件事情敲定,而後殷禎轉頭看向謝伊,道:“謝禦史方才所言何事?”謝伊臉色一陣變化,終是道:“製置使孟珙逡巡不前,有負皇恩,當遣天使催促一二,令其速速平賊!”
“哦!”
殷禎淡淡的應了一聲,再也沒有言語,隻留下謝伊有些尷尬的撤回朝班之中。一眾的文武大臣看著眼前一幕,皆是神色淡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李君直嘴角掠過一絲冷笑,而後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謝伊那人他曾經見過一次,雖然沒有多壞的感官,但是卻也沒有什麼好印象。與著一眾進士出身的文臣相同,對於他來說,禦史台就是他刷名望的一個地方。進士出身的禦史在禦史台的時候不彈劾一下朝中大臣,就是做的不合格。
隻是令人萬分可惜的是,眼前這個人,運氣不太好。但凡為官之人,才華可以不好,長相可以不好,什麼都可以不好。但是唯有一點,那就是運氣不可以不好。因為,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意味著你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事倍功半。
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甘當馬前卒,膽氣有了,才華有了,可就是一點,運氣沒有了。他在上書之前絕對沒有在禦史台之中與眾多禦史溝通,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鬧出眼前這樣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