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得過(1 / 2)

李信心寬,這一點無論是在大夏本土,亦或者實在東邊的大趙,甚至再加上北邊的北魏所公認的。

自先秦以來,權力的鬥爭從中央權力與地方權力的鬥爭漸漸演變成了君權與臣權的鬥爭。從漢朝開始,皇帝與丞相就已然成了兩個先天對立的角色。皇帝是君權的代表,丞相是臣權的代表。皇權強盛了,宰相坐不穩。相權強盛了,皇帝睡不穩。

可以說,相權從一開始就讓皇帝放不下心!

所以,曆朝曆代的君王無不是在有意識的削弱相權,比如漢武帝時興起的中書令,虞朝中期形成的內廷,杜周時期的三省,其中種種無不是表明了皇權在不斷的削弱相權。將丞相的權利從一個人分割到多人,在從多人分割到多個部門。如此,一點點的削弱相權對於皇權的製衡。按照曆史的發展趨勢,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由於某一個大幺蛾子的存在,曆史在這一刻開了倒車。

自然,這種說法本事說笑。但是,內閣的存在確實是加強了相權,雖然,是在有限的時間和範圍之內的。首相統領內閣百司,權力極重,但是這一切卻是有著時限,隻要五年一過,任你再有手腕也不得不黯然收場。當然,你也可以再選一任,但是大夏儀製裏麵卻也對此進行了規定,首相連任不得超過兩屆。

兩屆,也就是十年。一個人如果想要謀朝篡位的話,至少需要十年時間,但是十年一過,他卻是退位了。一旦退位,自然便有新官上任。俗話說,人走茶涼,人亡政息。首相之權在於內閣,閣權重而相權輕。

但是,相權就是相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隻要大臣坐上了內閣首相之位,那麼此後五年間他的施政方略必然會影響內閣大政。內閣首相的權柄固然是比不得以前的丞相,但是卻勝在穩當。隻要內閣得到內閣諸多執政的公認,那麼他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丞相。

隻是,話又說了回來,敢這麼把權力放出去的李信本人,真心是沒法說!

“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古人所言果是不虛!”

穿著儒袍的青年男子看著眼前的雄城,神色之中略過了一絲感歎。在他的身旁,錢蕊輕笑一聲,而後低語道:“長安自古以來便是帝都所在,關中更是有著表裏山河的稱謂。薛二郎你看這長安,與著咱們揚州有多少的區別!”

薛吉輕輕一笑,不置可否。在一旁隨侍的錢姝倒是開口道:“薛二郎你不說話,可是自己不知道!”話語中,滿了詰難的意味。薛吉聽見錢姝的話語,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那依著小娘子來看,這長安城究竟有著什麼不同啊?”

錢姝撇撇嘴,把頭一歪,神氣道:“要是想知道的話,求我我就告訴你!”薛吉也不惱怒,躬身一禮,行禮道:“還請錢小娘子為某家指點一二。”錢蕊看著眼前的景象,卻是輕輕皺了皺眉,開口道:“薛二,你也莫要欺負小妹。即便是想看小妹出醜,也不用在某麵前吧!”話音落下,薛吉臉上的笑意一收,卻是對著錢姝告了一聲罪。

看著識趣退下的薛吉,錢蕊的眼底露出了一抹疑惑。眼前這個男子是他在不久前遇到的,他也是餘杭人氏,經商為營。但是錢蕊卻是知道,這個薛吉的身份十有八九是假的。餘杭的商人他多數都見過,即便是沒有見過,也都收攏了不少的資料。但是對於眼前這個人,他是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偏偏,這人還是對他們黏了上來。

身處異域,錢蕊自然是要多幾分小心。所以,即便是與著這人同行,錢蕊也一直沒有放下警惕。莫非,自己想多了?!

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逝,安化門外的喧囂卻是已經將她的心神引走。四架灰暗的馬車自安化門外駛進,四周的行人看著這四架馬車,神色之中頓時流出了不少的八卦色彩。待那四架馬車過去後,一個賣糖人的小販卻是長歎了一聲,“這報喪車又來了,隻怕是又有不少的官人要丟官去職了!”

悠悠的話語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不讓人在意都不行。錢蕊眼光忽閃,卻是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大哥,不知道你方才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可否為某家解釋一二?”

錢蕊斟酌著言語,卻是輕輕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那賣糖人的小販倒也不在意,畢竟,這麼問的人多得是,從蜀地來的,從隴南來的,各處都有,所以他也算是習慣了。輕輕的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那小販臉上倒是露出幾許賣弄的色彩。清了清嗓子,而後道:“幾位郎君是來自外地,對於俺們長安的規矩可能是不太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