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一個狠角色,怎麼能安然活到現在?
蘇棠聽朱婉英這樣評價自己,心裏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但她沒有泄漏絲毫心中的情緒,麵上的表情仍舊冷淡。
“我雖然是她教出來的,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武功,殺了她對我來說,易如反掌。”蘇棠見朱婉英麵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才悠悠然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
朱婉英也不會傻到做賠本買賣,她略微一思索,問道:“光憑你口頭之言,我如何能信你?”
“當然還是那句話,你愛信不信,若是你不告訴我答案,我自然也會竭盡全力去查探,我呢倒是不怕什麼,但夫人就不同了。”蘇棠心思婉轉一番,本來她的目的隻是想知道當年母親去世的真相,但她現在突然改變了主意。
之前,蘇棠就有意挑撥蘇佳楠,但蘇佳楠比她想象中更沉得住氣,不僅沒有對秋歌做什麼,甚至對秋歌處處忍讓,這一點都不像之前的蘇佳楠,也許因為愛情,她真的是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裏。
如今她嫁給的白戰,但新婚第二天老天就給了她一個這麼大的‘驚喜’,可是白戰和蘇佳楠卻能過得這樣天平,這一點也不公平,所以她也不能讓讓白戰好過,若是讓性子衝動的朱婉英去和稀泥,勢必又有一場好戲可以看。
“不同?什麼不同?”朱婉英一臉的疑惑,她總覺得蘇棠的話中藏著什麼深意,但眼前的人就像是隱藏在濃霧之中,讓她一點也看不透。
蘇棠嗬嗬一笑,抱臂慢悠悠踱步到了朱婉英的跟前,輕聲說道:“時間拖得越久,對蘇佳楠就越不利,因為白戰對蘇棠寵愛有加,保不齊哪天,她就懷孕了也說不定呢,這樣的話,那在睿親王府中,還有蘇佳楠這個正妃的地位嗎?”
朱婉英難得沉默了下來,因為蘇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本來白戰在蘇佳楠失去武功之後,對她就日益冷淡,甚至在皇帝賜婚之後,也沒有做什麼搶救的事情,若非如此,蘇佳楠就是腦袋裏進了水,她也不會傻到去和眼前這人合作。
“你真的能殺了她?”朱婉英麵無表情地問,她頓了頓,緊接著又問道:“你們死士都是拿錢辦事的吧,你殺一個人的價錢是多少?”
眉頭微微一挑,蘇棠很是意外,想來朱婉英是想要和她做一筆生意,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對絕殺樓死士的行情很是了解。
“五萬兩白銀。”嘴角挑起一點淡淡的幅度,蘇棠顯得很是穩重,她原本是想說多一點的,但一想到朱婉英為了蘇佳楠的嫁妝把自己的家底都掏光了,應該也是沒有多少錢的,也隻好說了一個折中的價錢。
“這麼貴!”朱婉英眉頭緊皺,有些嫌棄蘇棠開的價格太貴了,若是以前,她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她現在就是一萬兩都要好好湊一湊,何況還是五萬兩。
“貴自然有貴的理由,若是夫人不願意出錢,那就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作為交換也可以。”蘇棠麵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仿佛就好像她說的那樣,她想知道真相隻是為了在殺蘇棠的時候,讓她安息地去,也不愧她們主仆一場。
朱婉英陰沉著臉想了一會兒,剛要說話,院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兩人齊齊地看向院落的大門處。
蘇軒揚的到來,既在蘇棠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相像之外,隨著他一同走進來的,還有南宮炙和周伯。
南宮炙最關心的就是蘇棠,他用眼神詢問她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蘇棠卻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把視線轉到了蘇軒揚的身上。
真是來的不是時候,蘇棠看著蘇軒揚的眼神有些不善,剛才若是他再晚進來一秒鍾,她也許就能知道她娘親去世的真相了,但是現在,朱婉英再怎麼衝動,她也不會衝動到,把她做過的齷齪事情當著蘇軒揚的麵說出來。
也許她命中注定就是和蘇軒揚犯衝,不然他怎麼老是來破壞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