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揚麵色陰沉,尤其是在他看到院中兩具被再次挖掘出來的棺木的時候,眼中徒然迸發出來的恨意和狠厲,完全掩蓋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儒雅的氣質。
蘇棠見蘇軒揚來了,那她的計劃也算的泡湯了,頓時有些興致缺缺,眼神哀怨地看向南宮炙:“王爺,回門一點也不好玩,你等我去跟姨娘說說話,我們稍候就離開吧。”
南宮炙點了點頭,自然蘇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今天不過是候著臉皮跟著來的當小跟班的,一切自然是要蘇棠來做主。
就在南宮炙點頭的間隙,蘇棠剛往主屋的方向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她看著院中的兩具棺材,又轉頭當著幾人的麵問南宮炙:“這兩具棺材可是王爺親眼看著挖出來的,不知道王爺打算如何處理?”
南宮炙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蘇軒揚,語氣中帶著對長輩的恭敬問道:“按照禮數,本王如今也該叫蘇大人一聲嶽父了,小婿敢問嶽父大人,是否知道這兩具棺材裏的是何人?”
“我……”蘇軒揚本想說出實情,因為在場的人似乎除了南宮炙外,其他人都應該是知道棺材裏的人是誰,然而,他終究是說不出口,尤其是麵對朱婉英那毒蛇一般盯著他的雙眸的時候,他隻覺得心中艱澀,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南宮炙原本就是明知故問,見蘇軒揚不說話,和他的設想一樣,他這才鎮靜地說道:“既然嶽父大人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那本王就私自做主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這兩具棺材來曆不明,若是沒有被本王看到,自然是管不著的,但現在被本王看到了,又是在娘子的家中,本王不管都不行了。”
在蘇軒揚拒絕的話說出口之前,蘇棠現他一步開了口,她笑意燦爛地看著南宮炙,言語中全然都是感激:“那妾身就謝謝王爺了!”
“幫嶽父大人排憂解難,也不過是盡了本王的一點綿薄之力,相信嶽父大人不會拒絕才對?”南宮炙臉上帶著謙遜的笑,他把這個難題拋給了蘇軒揚,蘇棠是什麼想法,他自然是看得通透,所以他要幫著蘇棠把這個戲唱下去。
蘇軒揚眉頭一擰,眼中頓時露出些許的不快,宮中麵聖之後,他已經知道了換嫁的這件事情,在他看來,蘇棠就是一個稍稍有些固執的女子,斷然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而這背後的操縱者,極有可能就是眼前的三皇子或者二皇子。
“這是臣的家事,還是不勞煩王爺尊軀了。”蘇軒揚神色有些不耐,雖然在身份上南宮炙要壓他一頭,但他的履曆和年級放在那裏,任憑是南宮炙,也不敢對他如何。
“家事?嗬……”南宮炙聽出了蘇軒揚話中的深意,本來他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有所感覺,但是近來因為蘇棠疏離的態度,這一種完全把他當成外人的話,讓南宮炙極其不爽。隻聽他極其冷淡地說道:“本王看在蘇大人是長輩的分上,才問了這麼一句,蘇大人也太抬舉自己了,而且這件事情,本王管定了,稍候本王就會把這兩具棺材帶走,若是蘇大人對本王的做法有什麼意見,煩請明日早朝的時候,奏明父皇,讓父皇來評斷本王的做法吧。”
任憑蘇軒揚是他的嶽父,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照懟無誤。
“衛廷!”南宮炙直視著蘇軒揚,氣勢淩厲地喚來了他的侍衛統領。
“屬下在!”衛廷一直站在院外,聽到聲音,趕緊進了院內。
“傳本王的命令,調五十禁衛軍,來把這兩具棺材帶走,若是蘇府內有人阻攔,殺無赦!”殺人的事情,南宮炙是一點也部發虛的,而且蘇軒揚並部在他關心的範圍內,蘇棠都不想要認他,他對他客氣,也不過是看在了他的父皇的麵子上罷了。
蘇軒揚雖然有比南宮炙多兩倍的歲月的沉澱,但也架不住南宮炙那曾經率領了百萬雄師的浩然氣勢,頓時無言,看得蘇棠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