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情陷翁家堡(2)(1 / 2)

翁佺一聲令下,梅瓏鋃鐺入獄。

那時候心太亂,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想那陳寒柯亦是鬼迷心竅,心先為她癡狂。愛她時,盡把甜言蜜語來哄她,不惜一切代價,百般討好。

鍾荇一來,他便把持不住。他在她們二人之間搖擺不定。短短的時間裏,他權衡利弊,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他有了鍾荇,她梅瓏就隻能靠邊站。他不愛她了。

愛走了,那過去的溫存,全都成了記憶裏的尷尬。每想一回,都像是有人在嘲弄,好不苦惱。所以揮刀斬情絲,不惜一切代價;甩掉,更是不遺餘力。

他有了鍾荇——不,他那麼聽話,也許他早就選了梅女。鍾荇不過是他逃避她的幌子。

想不到,他那麼沒風度。

不愛她,為何不直言相告。梅瓏氣他,不是因為他不愛她,而是恨他懦弱、世故。真是罔顧她一片心意。

想這麼多有什麼用,結局都一個樣:她被拋棄了。

可是,不能因為他甩了她,而她打了他,就判定她犯法。陳寒柯無故失蹤,於她何幹?

翁佺、陳達到牢房來審問。

“姑娘,我不想為難你。隻要你肯告訴我們陳寒柯的下落,一切都好說。”翁佺道。

梅瓏攤坐在冰冷的地上,笑了笑,像是對他們,也像是對自己,喃喃地道:“連分手也分得不痛快。”

“姑娘!”陳達沉不住氣,上前一步,“希望你能夠明白,感情的事,不可勉強。你縱然恨寒柯對你不忠,你也不能綁了他——”

“你哪隻眼睛見我綁了他?!”梅瓏氣急,凝眸一瞪。

陳達微微一怔,道:“我是沒看見。可是那天的隨從都說是你幹的。”

梅瓏喝道:“誣陷!他們又何從看到。一個個都被風沙迷瞎了,還能看見?笑話!”

陳達暴怒:“你不要嘴硬!快說,你把他怎麼樣了?!”

梅瓏見他怒了,心裏倒痛快了,扯了扯嘴角,換了個聲色,調皮地一笑:“我就是打了他一下。怎麼,他沒有告訴你,他有多薄情嗎?”

“就隻是打了他?”

梅瓏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問道:“怎麼,不夠?”

“你——”

翁佺攔住陳達,緩聲道:“姑娘,看在蒟兒的麵上,我暫時不會對你用刑。希望你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梅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從他身旁走過去,一麵冷淡地道:“想不到翁堡主跟自己的兒子也耍陰謀。單趁他不在,抓我下獄,審個清楚。到時,罪狀齊全,鐵證如山,在兒子麵前便可理直氣壯。也不會父子反目,傷了和氣。好奸狡!”

翁佺被她點破心計,並不生氣。他沉吟片刻,皮笑肉不笑道:“瓏兒姑娘果然聰慧。如果姑娘真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清楚自己的處境。不為別人考慮,也為自己青春年華好好謀劃一番。想必姑娘不會願意把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費在監牢裏吧?”

梅瓏冷笑道:“多謝提點。不過,我的前程,我會自己謀劃,不必二位操心。”

翁佺道:“這麼說,姑娘是不願意說實話了?” 梅瓏恨道:“我句句都是實話,隻是你們不願意相信。怪誰?”

翁佺怒道:“姑娘,你不要不識抬舉!”

“怎麼,要對我用刑?”梅瓏平淡地道:“好啊,盡管來好了。”

翁佺見她氣定神閑,聽言語,仿佛又是話裏有話。想到他兒子,他猶豫了,不敢輕舉妄動。此女子如此妖豔,不禍害兒郎,也絕不是什麼祥瑞之星。寒柯已經下落不明,他不想他兒子為她,也有什麼不測。主意打定,向陳達道:“陳堡主,我看此女一時問不出什麼。不如,把她晾在這裏一個晚上,讓她好好清醒清醒。我們明日再來問她。”

陳達想了一下,采納了翁佺的審訊方式,拂袖而去。

梅瓏雙腿一軟,攤坐在地上,心亂如麻,一遍一遍地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出去……這下可好,要是被娘知道了,肯定拖回去。再要出來,可就難了。”她活該!都是她自找的。自動送上門去,比投案自首還笨。

“我看你還是表露身份,然後跟我回去。”

梅瓏抬起頭來,鍾杳不知什麼時候已進了牢門,站在她的旁邊,高高在上,幸災樂禍。

梅瓏爬起來,道:“你做夢。”

“好,你嘴硬。我也拿你沒轍。”鍾杳道,“我看你能撐多久。”

梅瓏轉過身去,正色道:“你能撐多久,我就能撐多久。”

鍾杳哈哈大笑:“你倒是挺會找參照物的。告訴你,我娶定你了。”

梅瓏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倒是很自信。就怕你要大失所望了。”

“你怎麼那麼硬心腸?”鍾杳欺壓過去,在她身後咬牙道:“我好話,歹話都說了,你怎麼還不肯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