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張毅似笑非笑的看了祝屠夫一眼,沒有繼續下去,而是道:“我打算一收購十副豬耳朵,每斤給你七文錢怎麼樣?”
正常的價格是十文,張毅卻隻願意出七文,自然是經過仔細計算的。
畢竟十文隻是市場給出的一個虛假價格,事實上賣不出去拿回家就隻能自己吃。對於屠夫來,肉食不缺,缺的可是錢啊,如果能夠將吃的發膩的豬耳朵換成錢哪怕是六文他們也願意。
然而如果隻是要一點食材,六文一斤的價格打秋風也能打到,可是一旦需求變大,難免就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了那個時候一旦春芳樓推出鹵菜的事情流傳出來,有心人想從中作梗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張毅覺得七文錢一斤的價格就非常合適,祝屠夫從其他屠夫哪裏低價收購再轉賣給他,從中有利潤,而他自己也少了挨家挨戶收購的麻煩,如此一來算是共贏了。
當然,這隻是張毅的人之心作怪,在這個他完全不熟悉的時代,多考慮點東西也是必要的。
“七文一斤?”祝屠夫瞪大了眼睛。
這個價格讓他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甚至祝屠夫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作為西市的老油子,他甚至隻需要區區四文錢就能夠在其他同行的手裏收購上來,那麼這裏麵就有足足三文一斤的利潤。最重要的是張毅每需要十副,按照平均一副四斤的重量,十副就是四十斤,這利潤將達到一百二十文,都快頂的上他賣半頭豬肉的進項了。
“當然是七文,一手交錢一手拿貨!”張毅肯定道:“不過我要後開始,而且這個價格你至少今年不能變,如何?”
“成!”祝屠夫立刻眉開眼笑。
價格一年不變,他還巴不得呢!
不過祝屠夫眼珠一轉,緊接著又笑道:“隻是這訂貨還需要有個章程不是?”
他看了看張毅依舊微笑的樣子,忐忑道:“毅哥,你也知道,這七文一斤我也賺不了幾個錢,完全就是幫您跑腿。幫你每收這點兒東西倒是沒什麼,可是萬一那一你不要了,我這兒嗬嗬,也不好向同行們交代啊!你看你看咱們是不是立個文書啥的,對你對我也放心不是?”
到底是做生意的,張毅一看祝屠夫獻媚卻又不想擔責任的嘴臉也是一陣無語,這個祝屠夫還真是個鬼精鬼精的老鯊魚,一把算盤打的“啪啪”作響,簡直特麼就是隻貔貅,光進不出,連一點的風險都不想承擔。
“當然可以,不過”張毅臉上笑容更盛,嘴裏卻仿佛毫不在意的道:“這個價格就隻能是六文一斤了,畢竟你也知道我們春芳樓是需要承擔不的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