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張毅才回過神來,然後立馬就開始質疑起掌櫃的算賬水平。
一萬多塊錢的鹵料,那鹵的菜品出來吃了豈不是要升?一般人,誰吃的起啊!
一句話剛出口,原本還和顏悅色的老掌櫃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算錯賬?
號稱鐵算盤的李大掌櫃會算錯賬?這不是上門打臉嗎?
不過雖然臉色不太好看,李掌櫃臉上還是勉強擠出了幾分笑容,有些不待見的道:“這位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我李老五在這五德堂當了三十二年的掌櫃,到現在還沒有算錯過一次賬目。
你看看,你這方子除了桂皮、甘草、丁香之外幾乎全是名貴香料”
一邊,李掌櫃還一邊將藥包打開,從裏邊理出了好幾味材料,指著其中一味道:“比如這茴香又名茴香子,茴,茴香,懷香,乃是北方所產,而且產出及少,然後再從北地運往江寧,這上千裏地人吃馬嚼的光是運費就不菲,若不是在我五德堂,換成其他地方少也得收你三兩銀子一錢!”
李掌櫃越越是氣,滿嘴的唾沫星子那叫一個漫飛雪,噴的張毅一臉。
好在老掌櫃雖然氣憤,但也隻是嘴上,明顯是個講道理的人不至於動手,張毅趕緊從兜掏出銀子付賬,要是讓這位爺噴下去,今非得讓滿堂的病號給生撕了不可。
從五德堂出來,張毅終於弄懂了一件事。
那就是香料在古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動的玩意兒,是奢侈品一點兒也不為過。
想想原本還以為十八兩銀子最多用二兩,現在看來就算是全搭上,估計距離他的計劃也遠遠不夠。
出了五德堂,然後又去了同仁坊,然後然後早上還雄赳赳氣昂昂帶著的十八兩銀子就縮水成了二兩,帶著兩大包鹵料、一副豬耳朵外加上幾根繩子拴好的幾根棒子骨張毅終於回到了春芳樓。
和自己預料的一樣,因為上午不做生意,樓裏的幾位娘在協助打掃號衛生後又不見了蹤影,如果沒有回房睡回籠覺打死張毅都不信。
不過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十七娘。
十七娘姓李名可心,人如其名,鵝蛋臉、楊柳腰,年紀十八頗具詩書才華,一手琵琶可謂是出神入化,就算是大娘李春芳都得豎起一根大拇指,是一位人見猶憐的可人兒。
與其他娘不同,此時的李可心正站在二樓的窗前朝著下麵的大街發愣,直到張毅進了門這才回過了神來。
“十七娘,怎麼沒多睡會兒?”張毅朝著李可心打了個招呼,眼角的餘光卻偷偷的不住打量起今李可心的模樣來,透過那窗前的光亮,十七娘均勻修長的美腿立刻便在裙擺中顯現來,隨著微風一吹就如同荷塘裏的蓮葉不斷起伏,看的張毅不住的咽口水。
“睡不著!”李可心可沒注意到張毅的動作,看到張毅提著的豬耳朵向廚房走去,不禁輕歎了一聲,喃喃道:“近來可是苦了你和大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