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門進去呢?還是破門進去呢?當然是破門進去了!短暫的思考之後,瀾破天揮手取出驚風,一腳踹倒了那扇破木門,三兩步闖進門內。
房子裏光線比較暗,各種家具看不太清楚,但是卻沒有太多的隔斷,整體結構異常清晰……雖然光線不夠,但是瀾破天也分明地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雜亂,東倒西歪的桌桌椅椅昭示了被闖入的痕跡,當然是在自己進入前,一切便有了。門廳盡頭有三個房間,房門都緊緊地閉著,不見女孩也不見那個中年男子……瀾破天若有所思的一頓,雙目微閉,絲絲願力被提了起來,手中驚風刀刃前指……
旋即眼睛猛地睜開,口中底喝一聲“破風之斬”。身體周圍被激發出的氣旋迅速地旋轉著,驚風被他鬼魅般地揮出。三柄風刃好似憑空出現一般,直直朝那三扇門劈過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三扇門應聲而破,大廳裏瞬間亮堂了起來,房間內部的情形也一下子暴露無遺……
剛剛應門的中年男子就呆在中間的門後背對著來人,不知在鼓搗著什麼,瀾破天對於他在門倒之後依然淡定的狀態深深的佩服。而另外的兩個房間卻空空的沒有人影,而且從陳設上來說,兩邊的一個是書房,一個是廚房,那麼中間隻可能是……難道說那個老男人把那個姑娘……
想到此處,瀾破天麵色一寒,抄起刀就向前走去,三兩步就到了那個依然淡定的人身後。不由分說,舉刀便劈,麵對這種人渣,實在想不到什麼可以寬恕的理由,甚至連刀技也不屑用出……
快刀迅速劃過,想象中的慘叫卻沒有出現,而且刀落之時沒有絲毫的阻力,這哪裏是一個人?瀾破天心道不妙,連忙閃身退去,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視線隻有那個被自己劃了一刀的“人”,沒有什麼伏擊……
定睛一看,眼前倒下的是一具不可名狀的軀體——外表分明是人的樣子,內部卻沒有一絲人應該有的東西,皮囊下麵,不是骨肉,而是層層疊疊的纖維,巧妙地堆積成內部的構造,一個個竟和真人絲毫不差!
這是個什麼玩意?瀾破天絕對不信眼前之物是人為製作的模型,他寧可相信那是以另一種非血肉物質為原料的真正的人,雖然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不過一切又是那般的完美,未知的現象讓自己隻能長久地沉默。
同樣一言不發盯著前物的還有闕天銘,不同於瀾破天的茫然神情,老頭的眼裏閃現著複雜的神色——這麼熟悉的東西他當然不會認不出來,可是為什麼呢?這種本該隱匿在江湖深處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尋常小女孩家裏?還有需不需要把這些過早地告訴那小子呢?對了,那姑娘哪去了?
不待闕天銘開口,瀾破天便發現了他神色的不正常:“闕前輩,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請您告訴我。”
“你先別管這個,快去看看那個姑娘現在何處!”
瀾破天終於想起了這件自己幾乎遺忘的事情,四處審視,不過結果不太樂觀,小女孩並沒有如他想的那樣呆在閨房的床上,真正地憑空消失,同樣憑空改變的還有眼前這個中年人。生靈瞬間變為死靈,不管是誰都有些接受不了。
“闕前輩,人找不到了。”瀾破天語氣中略顯沮喪,不過卻隻是可控的一點點,他沒有太難過,因為時刻謹記著天外有天的道理,“小子我還是太年輕,請前輩解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事,我本不想告訴你的……因為對你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闕天銘緩緩說道,“不過既然碰到了,隻好先說說了……”
“啟元大陸上可以修煉的其實不止願力和器力兩種,還有很多奇術,雖然這些東西未必會強大,不過卻是建幫立派必不可少的東西,當然,你老爹那種雜牌東西除外。這些異術有時可以改善風水,又是可以聚斂財富,更厲害的甚至可以隨意更改五行……”闕天銘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否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過要想在大陸的主城立足,必備條件之一就是結交一個會奇術,異術的朋友……具體的,我還是之後再說吧……有些事,你知道得太早實在沒什麼好處。”
“您是說眼前這個人就是中了奇術?他纖維化了,難道說是五行之術所更改的?還有那個小姑娘的憑空消失,您覺得也是……”
“不便多言!”闕天銘嚴厲地打斷了瀾破天的話,“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快些去找幾件可以穿的衣服,留下一個金幣趕快走吧,還有這個人沒死,過多的你就不用管了!快些,快些,還要找個鎮子給我買依附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