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玄武遺跡對你的意義比其他人更重要一些。”闕天銘這般和瀾破天說道,“因為那遺跡之中的好處,對你而言可不僅有他們說的那些東西。”
“哦?”玄易子和瀾破天同時一愣,表示十分不解,要知道雖然這闕天銘混跡大陸很長時間,但是畢竟身死已經百年,這大陸上的風雲變幻他又怎麼能知道得清楚?再者說來他雖然是個長輩,但是對於這種寶地密幸能比人家守護宗門還清楚?
“小子,還記得那蒼穹麼……”此言一出,瀾破天猶如霹靂般彈起,在腰間那個普通的儲物袋中,赫然是地品吞天。而在這寶袋的最深層之處,一張泛黃的羊皮地圖隱隱卷曲。那是他聽到過的第一把超越天品的元器——蒼穹的線索圖紙。因為它不完整,加之自己沒有絕強的閱曆與修為去探明其中奧妙,他在很長一段時間了居然已經將它淡忘了,就遺落在吞天的最角落之處。如今被闕天銘猛一提起,自然如觸電一般。
而玄易子又何嚐不知道這蒼穹的威名?要知道這蒼穹乃月係主城的強大元器之一。他們日係主城與月係一向不合,而這類頂尖元氣的缺失也是導致雙方力量都不足開戰,隻好維持和平的重要原因。若是哪方首先找到了超越天品的元器。勢均力敵的格局就會被瞬間打破,大戰自然一觸即發,到時候,便是生靈塗炭,寸草不生了。玄易子和所有日係主城之人一樣,都渴望迎回傳說中的日係至寶“昊鋒”,但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因為兩方的交戰導致底層人民受損。
“難不成那蒼穹就在這玄武遺跡之中?”瀾破天歪著頭這般問道。
“你小子想什麼呢?”闕天銘實在是沒什麼好氣,“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隻是那玄武遺跡之中據傳有那蒼穹的一點點線索。”
看著瀾破天失望的表情,闕天銘又把頭轉向玄易子,“想必老哥對此也會感興趣吧!”
“那還用說!”玄易子實際上從聽到那蒼穹有所線索之時就已經雙眼放光了,因為根據典籍記載。雖然日係與月係主城水火不容,但是兩係的元器居然是同宗同源,彼此呼應,如果可以找到那蒼穹的蹤跡,那麼昊鋒的線索也不遠了。他又轉念一思考,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掉了。轉而便問:“那蒼穹的線索據傳有無份,異幻門門主楊憐雪手中有一份,難不成你師徒手中也有一份?不然怎麼會對這種明顯虛無縹緲的東西這般上心?”
“呃……”闕天銘想了想,又覺得實在沒有什麼欺瞞玄易子的必要,便說道:“我早年間的確得到過一招蒼穹的地圖,並且為了限製它的出世將其連同我的後人殘留在一個域外的一個封印之地裏,機緣巧合被這小子帶了出來。既然他要闖蕩大陸,我也隻好將那器物尋來給他用了。”
“呃……”玄易子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闕天銘的原則性實在讓自己看不懂,隻好把話頭帶開來,“那玄武遺跡中有一張蒼穹的地圖?”
“這個還不能確定,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畢竟如你所說,整個大陸一共就那麼五張。不過能夠確定的是一定是有關於蒼穹的線索。”
“哦……”玄易子的神情依舊是異常神往,絲毫不因為這種不確定性喪失熱情,他不會去關心日係月係孰勝孰負。對於戰事而導致塗炭的人民,也隻是同情而已。他所追求的正如所有修者一般,便是那無上大道,而若能尋得日係至寶昊鋒,自己的修為自然而然會上一個大台階。
“那我們此時該做什麼?”瀾破天心情似乎已經完全好了起來,也不再苦著臉,開始對那玄武遺跡有了不小的興趣。
“你們不是受邀去那空冥宗麼?那自然是一個可以提前掌握一些訊息的好途徑。”
“既如此,明日便去好好探一探這空冥宗……”
翌日,天氣轉晴。經過整整兩天的吹拂,那武道大會的硝煙終於盡數散盡了。這天瀾破天起了一個大早,便向青龍幫大殿走去。想要尋到玄易子一道去拜空冥宗山門。卻在臨近。那處之時聽到了幾聲爽朗的人聲,自然是這幫中主人發出的,至於他交談的對象……玄易子身前確實站立著一個人,身形極為年輕,樣貌遠遠地看不太分明,不過此人給自己一種深深的熟悉之感確實不假的。瀾破天有些恍惚,這青龍幫理應沒有年輕之輩來著。
這疑惑著不知該進該退之時,遠處玄易子發現了他,便隨即朗聲喚他過去。那年輕人也發現了他,回過頭來,表情略微有些尷尬,那人竟是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