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破天看著那將醒未醒的冥靈,終於得了些許的空子,能夠第一次仔細地看她的軀體,那是一具毫無疑問傾國傾城的玉體,每一寸肌膚都玉潤得完美無瑕,雖然遠遠的隻能看見她的一個模糊的側臉,但是擁有這種體態的女子想都不用想,自然會有絕世的容顏。瀾破天略微猶豫一番,還是放棄了趁她未醒來,去一睹容顏的欲望。
並非其他原因,隻是此時瀾破天的心情還是很煩亂,雖然先前的神傷此時已經漸漸拋之腦後了,但是既然闕天銘托付了他以後要帶著這個沒有記憶的女人走了,便也應該斂下心思來,好好盤算一下前路該怎麼走。少年頓時覺得有一大堆的問題繼續自己處理,可是現在仍舊是一頭霧水,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絲毫不給人一丁點反應的時間......
正糾結著,卻在不經意間瞥見那頭原本躺在地上的女眷緩緩坐起身來。遊離的眼神在環視一周之後。也終於在某一個瞬間對上了瀾破天的眼神,女子的眼神是那般的古井無波,一絲一毫的畏懼,質詢都沒有,隻是一種仿佛已經經曆過人世紛紛擾擾變幻的淡然。
瀾破天看著那一雙美的不成樣子的眸子,頓時認為自己先前的擔憂似乎都變成了多餘,似乎隻這一瞬間的對視,兩人便心照不宣地明白了一些什麼。冥靈似乎在某種程度上講還是那個冥靈,一樣的睿智,一樣的善解人意。哪怕她此時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少年不知何故地把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直接把目光重新投射過去,瞬間再次捕捉到了那縷正在觀察世界的眼神,並且把它牢牢束縛住,兩人四目,在這片空間之中被死死聯係到一起。少年目光盡頭卻見那女子也笑了笑,嘴角微動,居然吐出一句話來:
“瀾破天,你是叫瀾破天吧......”
“嗯,我是瀾破天。”少年笑著這般回應道,語氣中不帶有一絲一毫的不解與懷疑,那樣子仿佛隻是多年未見麵的老友簡單的打招呼一樣......
李放一行人已經走出那第一個陣法許久了,由於一行人都在一處,相互也取消了芥蒂,故而頓時話題多了起來。青龍幫二人對於名聲顯赫得問李放很是感興趣,一路上不斷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那放哥也本著局部和諧的原則,雖然有時候會不耐煩,還是盡力幫他們答疑解惑。除了玄夜之外,幾人都聊得十分火熱,這行程自然便慢了下來。
玄夜一直與他們沒有什麼話題,於是期初便想要一個人獨自保持正常的腳力,超越其他三人獨自前去。可是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依然看起來十分尷尬地隨在三人身邊。當然這種尷尬隻是玄夜自己這般認為的,李放自然不必多說,青龍幫二人在知曉了什麼之後,也斷然不會以看尋常人的眼光過去看玄夜。
一行人就那樣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宮殿樣子的建築物,並非是廢墟,而是一座真正的,完整的宮殿。除了那牆壁有些陳年的塵土,宮門有些陳舊之外,表麵看起來一派富麗堂皇的樣子。不僅用料細致,做工雕鑄也十分考究,甚至於相比於虛日鼠城城主的宮殿也不遑多讓,一行人此時便行到了那宮殿的正門前。
“放哥,你估摸著此地大概是何處啊?”白凡上前一步,卻是轉身問李放一句,“貴地煞宗多少對著玄武遺跡有過研究吧。”
“我地煞宗的研究都是基於千百年來進入過這玄武遺跡之人,想必相較於其他宗門而言也是在差不了多少。”李放微微一笑,並沒有接受對方話裏話外的奉承,“不過據我對那些前輩們經曆的了解,還真的沒有人像我們這般碰到過這樣完整的宮殿。”
“如此說來倒是有些意思了。”吳起暗暗自言自語道,卻引起了李放一眼不信任。
“吳道友難道沒有在青龍幫聽到一些什麼?這白道友常年修行於天火幫,對於三大宗門所掌握的秘密不清楚一些還可以理解,可你吳起可不一樣啊......”李放的臉上頓時掛上了一副佯裝的慍怒,“青龍幫道友讓李某掏心掏肺,自己卻私藏起來,又是什麼道理?還說什麼鼎力相助什麼的,吳道友不覺得有些諷刺嗎?”
“誤會,實在是誤會......”吳起連忙擺擺手,這個時候可不能被對方扣上破壞和諧的帽子,“我這不是覺得自己知道的與放哥一般無二這才不作冗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