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層演武場上，清一色的都是煆武三重子弟。
修為最低的，就是張文這個層次。
此外，還有幾個熟悉的麵孔。
張鋒、張夕、張月、張宏……
張文與其他人打過招呼後，靜下心來熟悉這片演武場。
“張文，你來遲了，快點去見一下‘張清泉’。”
張月主動過來，對著演武場中心的一個子弟一指。
“怎麼回事？”
張文疑惑問道。
“內層可比外層嚴苛多了，張清泉是專門負責記錄考勤的……”
張月略有頭疼地揉了揉腦袋，稍作解釋。
原來，內層還有一套評分機製，每個月都會根據子弟的得分給予獎勵。
其中，影響評分的，包括演武場出勤率、武學領悟速度在內。
張文目光轉動，很快發現，演武場四周一些涼亭內，都有高層、乃至長老坐鎮，時不時，朝演武場內的眾子弟，看一眼過來。
“果然內層才是家族核心！”
張文情不自禁感慨一聲。
在外層之時，即便是張鋒那樣的頂尖子弟，都沒有太多高層去關注他。
旋即，他來到那名“張清泉”旁邊。
“張清泉”也在演練拳法，拳腳如電，進退自如，同樣是煆武三重，竟然讓張文感到一股壓抑之感，他拳法上的造詣，隻怕比張文還要強上半截。
“我叫張文，來登記一下出勤。”
張文說道。
“張文？”
張清泉動作稍微一頓，看張文一眼，滿不在乎扔了句：“你比別人晚來半個時辰，我等等再幫你登記！”
說完，他又投神拳法之中，全然不顧旁邊的張文。
“好。”
張文無奈點頭，回去準備開始修煉。
他首先試探著出了幾拳，熱身完畢後，正要正式投身修煉。
“好了，過來吧。”
就在這時，一旁張清泉的聲音傳來，語氣間帶著些輕蔑，時機正好抓在張文即將修煉的一刻。
“他不是在故意找我茬吧？”
很快，張文登記成功。
他也發現，其他人幾乎都是提前到來，跟他登記，這一次，似乎遲到的隻有自己一個。
這也沒辦法，畢竟內層繁瑣無用的規則太多，張文沒有重視。
“即便在外層拿了第一，也沒必要如此自傲。”
忽然，張清泉啪的一聲合上登記冊，不屑地拋下一句，言語間，充斥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張文感覺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及時離開。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悄然而來。
“你不知道，張清泉，似乎前些日子輸了一個林家子弟半招……”
張夕悄悄地說道。
“林家子弟？”
張文輕咦一聲，但也沒多見怪。
琅東城的林家與張家，即便是競爭關係，也很少公開表明敵意，弟子之間，互相切磋是常事，關係也是有好有壞。
“而且，對方曾經一度不是張清泉的對手，如今卻如鹹魚翻身一般！”
張夕繼續說道。
“怎麼會這樣，這張清泉也不像是懶散落後的人啊？”
張文疑惑問道。
“嘻嘻，並非他的問題，而是那名林家子弟，前些日子，似乎在琅東野林小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