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出口?”張文回憶腦海中的地圖,很快就分析出一條最短路徑,當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什麼!你要我們穿過這種地方?”王烈當即是驚怒不滿地喊道,光是呆在出口,他們就有著不小的生命危險,還要深入進去,豈不是羊入虎口一般?
他的態度,很是粗魯,放在這種生死危機之中,很是平常,因此雲長老隻是眉頭一皺,沒有怪罪。
“王烈!不想死,就給我閉嘴!”一聲斷喝,卻是從張文口中吼出,這一下,頓時讓周遭幾個人都渾身一震。
一直沉默是金的張文,居然如此怒喝師兄,讓得他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而王烈也像是被嚇傻了般,不敢再出言語。
“第一層多是煆武五重左右的凶獸,偶爾也會出現堪比煆武六重,隻要你們小心謹慎,成功脫逃的幾率有七成之上!”見王烈沒有了吵鬧,雲長老這才囑托道。
“是!”
張文領命,直接轉過身來,對曾然道:“曾師兄,麻煩你開路了。”
四人小陣,以攻擊最為犀利迅猛的曾然為前鋒,因此眾人想要前進的話,開路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曾然身上。
“你小子,真會自說自話!”曾然很是不滿張文一時間指揮官般的模樣,但是如今事已至此,別無二法。
“你們要小心,前幾日,我在地穴之中發現過煆武七重的凶獸,遺留下的痕跡!”離開之前,陳老滿是憂心地囑咐道。
煆武七重!
小隊四人為之一顫,人類達到煆武七重,能夠內息出體,粉金碎鐵,實力不可同日而語,更被稱之為殿堂武者。
而能夠與這般強者媲美的凶獸,該是有多麼恐怖?
“我們走!”
關鍵時刻,又是來自於張文的一聲怒喝,讓幾人清醒過來,這一幕讓得後方的陳老與雲長老讚賞的點頭,這才明白過來,包括之前張文的那一聲出其不意的斷喝,實際上都是為了避免四人渙散鬥誌,而刻意怒喝出來的。
雖然這樣做,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讓這幾個人恢複鬥誌,然而其副作用也是顯而易見,比如那一直滿臉不爽的王烈,現在則是拳頭緊握,咬著牙關,把麵臨生死存亡時的壓力,都歸咎到張文身上,心裏不停地嘟囔著,憑什麼你來指揮?別吵了,隻會嚷嚷的廢物!
王烈的態度表現,張文自然是看在眼中,不過毫不在意,就這樣,四人開始了突圍。
其中,夏夢仙負責切後排,壓力比較小,王烈則直接扔給她一個火把,由她一變負責後排,一邊負責那微弱的照明。
“藤躍步!”曾然矮小的身影,在凶獸之中顯得更為不起眼,但就是憑借這樣的優勢,他的身法更顯靈活,憑借著六重巔峰的實力,內息附著在掌間,打入一隻隻蠻橫霸道的凶獸體內,當即就是將之一一轟殺。
負責中間支援的則是張文和王烈,其中以王烈的鐵鞭攻擊範圍最大,但是威力稍顯不足,關鍵時刻,還是由張文出擊。
漸漸地,四人在地穴黑暗之中漸行漸遠,脫離了陳老與雲長老的視野,深入了黑暗之中。
地穴之中,十分昏暗,似乎是充斥著一股朦朧霧氣,哪怕是有火光照明,但可視距離還是非常短,方圓僅僅四五米的距離被火光照明,再遠一點,就十分模糊。
而這種環境,幾乎成為這些凶獸的天堂,眾人麵臨的壓力也是倍增。
幸運的是,這些凶獸似乎對火光有著一絲本能的畏懼,因此大多數都沒有主動衝擊過來。
而且偶爾偷襲過來的凶獸,實力都在煆武五重上下,並沒有出現特別強大的個體,這讓眾人緊繃的心思,終於得到了一絲絲放鬆,不過,前進了大半天,前麵還沒有一絲出口的模樣。
“我們距離出口還有多遠。”曾然皺著眉頭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目不忘的能力,因此對於張文那誇張地看一眼就記下的能力,十分懷疑,而且這裏實在太過昏暗,誰能保證自己不出錯。
“具體時間不清楚,但是如果一直保持這種速度,在一天時間以內,我們絕對能走出去……下個路口會有三條岔道,我們走左邊。”沒有想到,張文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甚至還報出了下個路口的方向。
果然剛走了十幾步,眾人在火光之下,就是看見前方出現了三條岔路口,中間那條岔道很是擁擠,恐怕隻能容許一個人通過,而左邊不大不小,但是卻更顯幽邃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