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來,我再看電腦的時候,這才發現直播間裏幾乎都炸了窩了。
大家好像都在關心同一個問題:我是不是還活著。
看到這情形,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就問他們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激動。
他們七嘴八舌地告訴我,昨晚我上床睡覺,半夜是時候起來上過一次廁所。
可是從廁所回來的時候,竟然是兩個人一起回來的:就在我的後麵,還跟著一個很模糊的影子,看看樣挺像是個女人。
我們倆回到房間之後,就上床親熱,一直做到快天亮的時候。
他們眾口一詞,說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我不信。
尤其是想起我醒來之後那種全身被掏空的感覺,跟他們說的拿著那個事情很像。
想到這裏,我全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頓時就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問他們,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他們說從攝像頭裏看不清楚,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而且那個影子的頭發很長,把整張臉都蓋住了。
聽他們說到那人長發蓋臉,我忽然就想起了前天晚上那個沒有臉的女人,就感覺跟掉進冰窖一樣,渾身冰涼。
此刻,我對他們的話已經完全相信了。
直播間裏就有人告訴我,我這種情況,大概是因為使用了見鬼禁忌的緣故,應該是真的見鬼了。
我一聽心裏就有點兒發毛,但還是裝著做出一副我所謂的樣子。我硬著頭皮告訴粉絲,就算真的有鬼也不怕,晚上繼續直播。
我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有點魂不守舍,於是請了病假,沒有去上班。
這天我沒有等到很晚,天一擦黑,就進直播間。
昨天打賞我別墅的那個女人又出現了,她告訴我,今天打算讓我試試見鬼禁忌中的另一種方法。
就是把一塊染了血的白布,掛在門上,而且還要開著門睡一個晚上。
我一聽就毛了,現在我已經對見鬼禁忌上的法子充滿了恐懼,打死也不敢再試了,於是就告訴她,今天太累了,不玩兒了。
那個女人聽完之後,給我發了個嗬嗬的表情,然後告訴我,隻要這次我還敢試一次,那就打賞我一百棟別墅。
想到他們說的昨天晚上的那個模糊的影子,我心裏就一陣發顫,有名賺沒命花的錢我不要,於是還是斷然拒絕了。
我以為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個女人一定會罷手。可是沒想到,她跟我說:“你昨天晚上已經點過那根蠟燭了,現在想不玩兒,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我問她什麼意思。
那個那個女人再沒說話。
她越是不回答,我心裏就越不安。到後來,就覺得整間屋子都陰森森的,總感覺除了我之外,房間裏還有其他人。
我嚇得心驚肉跳的,後來實在待不住了,就是就約了幾個朋友去唱K。
其實我並不是真心喜歡去唱,隻是我內心的那種恐懼,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想找一個熱鬧的地方。
我們幾個人啤酒白酒不知灌了多少,到後來我感覺整個包間都在晃。
最後仗著酒精壯膽,我就把這兩天的遭遇的事情,都跟他們說了。
可是說完之後,那幾個人根本就不信,而且斷定是我喝多了,在說胡話。
其中一個還跟我說:“鬼這東西沒什麼可怕的,要是來個男鬼,你就跟他幹了。要是來個女鬼,你就跟她睡了。”
我磨破了嘴皮子,他們還是不信。最後,我都絕望了,幹脆就不跟他們說了。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我借著酒膽,幹脆就回家了。心說朋友說的也對,不就是見鬼嗎,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回到家之後,感受到房間裏那種陰森可怖的感覺,酒精順著汗毛,全都變成冷汗冒了出來。
現在酒勁兒過了,我立馬就後悔了。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回來了,我就隻能硬著頭皮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