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覺之前,我忽然想起,所有關於那個模糊的女鬼的事情,我都是從別人嘴裏聽來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親眼見過。
於是大腦裏忽然就冒出一個想法來:眼見為實,我要親眼看到,才能作準。
想到這兒,我就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然後把它放置在一個能照到房間全景的地方。
做完這些,一下子就撲到床上。雖然這次沒有直播,但我還是沒敢脫衣服,就這麼和衣睡去了。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這一晚上睡眠質量出奇地好。既沒失眠,更沒做什麼噩夢。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精神奕奕。
人要是睡足了覺,精神頭兒好了,膽子就開始變大。於是我就對前幾天的事情產生了懷疑,感覺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精神有點衰弱了,這才會疑神疑鬼。
想著這些,慢慢的,我又開始覺得,見鬼禁忌這種事兒,其實還是挺荒唐的。
我洗漱晚了,準備去上班,正好出門的時候,忽然就看到房門大敞四開著。
頓時我就驚了一身的冷汗,心說不會是又進賊了把。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看到看著的門扇上,赫然掛著一塊白布。
那塊布上麵,是一大片的殷虹。
我把那東西從門上扯下來,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上麵難不成全都是血!
想著,我就記起了昨天晚上,直播間裏那個女人說過的,把帶血的白布掛在門上的話。
這塊布鐵定不是我弄的,那是誰掛上去的。
我渾身打了冷顫,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個女人以前已給寄過東西到公司。
她既然能找到我公司去,那就一定能搞到我的住址。
這是那個女人的惡作劇!
我頓時就升起了一股子怒意,急匆匆地找到小區保安室,質問他們的保安工作是怎麼做的,怎麼可以讓一個陌生女人闖進小區,還在我門上掛了這東西。
小區的保安也蒙了,連忙調出當時的監控。
可是單元門前的攝像頭顯示,自從我昨晚回來之後,就沒有人再進出過我們樓道。
我心裏泛起了狐疑,難道說是我們一個單元的人幹的。
琢磨到這兒,我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我用手機錄像了,也許上麵可以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於是我找出手機裏的錄像視頻,以快進的方式,迅速地瀏覽了著。
撥動快進條的過程中,忽然就看到門上多出一塊帶血的白布。
我嚇了一跳,又以正常的速度回放了一遍。
可是手機是被我放在臥室裏的,客廳房門那裏,隻能看到一個角。就看見半夜的時候,一條帶血的白布忽然被掛在了門上。
至於什麼人掛的,根本就沒拍到,甚至連隻手都沒看到。
我心裏一陣懊惱,就繼續看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幕讓我渾身冰涼的場景:
就在那塊帶血的白布被掛上不久,就從我的床底下,鑽出一個女人來。
那個女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從床底下鑽出來的速度很慢,就好像蟬在蛻皮一樣。
我極力想看清那個女人的容貌,可是她的那張臉,完全隱藏在了披散下來的頭發裏,什麼都看不到。
等她完全從地上站起來之後,看到那個側影,我一下子就驚呆了。
這個側影太熟悉了,就是那個沒有臉的女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恐懼像潮水一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我幾乎都要窒息了。
就在下一刻,那個沒臉的女人,蹲到我的床頭前,隨即就伸出一雙慘白的手,開始往我臉上撫摸。
她那雙瘦的好像骨架一樣的手摸在我的臉上,睡夢中的我,竟然還顯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我再也抑製不住那種恐懼,一下子就把手機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