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兄,算我求你,求你別賣關子了,這監獄內是哀鴻遍野,隔壁那隻母狼妖又天天對我張牙舞爪,齜牙咧嘴,如若你再不把我救出這人間地獄,我恐怕便要喪命於此了。”戒生握住譚木煙的手,老淚縱橫道。
“戒兄何須此言?我就算是肝腦塗地也不會背信棄義,置你與不聞不問之地?”譚木煙口上雖如此道來,手卻誠實的從戒生掌中抽出,表裏不一。
“那,那現在可如何是好?”戒生見譚木煙道出此言,問道。
“諸位放心,我自有妙計。”
一個時辰前......
那踏過羊腸小道,潛入僻靜密林中,大有一副隨風潛入夜之勢的,正是那聚垣莊莊主,李垣,隻見他順著若隱若現之蹤跡,躡手躡腳伏入一片灌木叢中,聚精會神,目不轉睛的盯著湖中一赤身裸體,花顏月貌的絕代佳人,此人,正是那正在沐浴更衣的楊二潔,自在那結盟會上初見楊二潔,李垣便對她是一見鍾情,甚至垂涎三尺“唉...如此一個擁有國色天香,沉魚落雁之美貌的女子,居然被那姓譚的窩囊廢搶去,真是暴殄天物,隻怪我生不逢時...但...如若今日天時地利,四周又空無一人,我在這湖邊把她給辦了,如此一來,她便隻能受我擺布,隻能被本大爺玩弄於鼓掌之間。”李垣暗自想到。
楊二潔洗罷,剛欲穿衣,鼻腔內卻忽然間灌入一股異香,當她幡然醒悟時,早已是為時已晚,隻見她四肢乏力,頭暈目眩,隻得癱倒在湖邊,無能動彈分毫,李垣見狀,喜色溢於言表,擺出一副悠然自得,泰然自若之態,竄出林子,冷嘲熱諷道“怎麼?小姑娘?你家譚公子此時此刻身在何處啊?”
楊二潔聞言,出言不遜道“你這個衣冠禽獸!”
李垣聞言,更是喜形於色,見那楊二潔此刻已是昏昏欲睡,自然是脫開褲腰帶,雖說他身材魁梧奇偉,雙臂過膝,但做起事來卻像個小姑娘般優柔寡斷,細致入微,但麵對著如此胴體,自然也是安奈不住,嘴中輕哼道“這附近已被我莊弟子圍得水泄不通,為了得到你我處心積慮了好久啊!嘿嘿嘿嘿嘿......”
說時遲,那時快,一稍縱即逝的黑影劃過林間,雖隻有一瞬,但附近的風吹草動也讓那李垣有所察覺,見他停下身子,赤裸著上半身,壯起膽子吼道“誰!誰敢打斷本大爺的好事?速速現出原形!”
良久,一身著染血夜行衣,手持千斤斬堂刃,那人,正是譚木煙,隻見他渡著步子探出聲來,若無其事道“哦?李垣兄弟?怎麼?今有如此閑情逸致前來這僻靜湖邊賞月?”
“哈哈哈......是啊是啊。”話音未落,李垣手中暗器百出,盡是天下禁物,隻需一個一寸傷口,這百種暗器便能讓你全身潰爛,肝腸寸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哼...雕蟲小技何足掛齒?”譚木煙隻是輕運妖力,未有施出道法,便讓那來勢洶洶的數百件暗器化作齏粉。
李垣見狀,自知不敵,隻好退開身子強顏歡笑道“哈!譚公子,你方不仁就別怪我方不義了,張巒!李四!”
張巒,李四,隸屬於聚垣莊內莊,稱得上是名列前茅,技藝超群的當世奇才,如若有兩人協助,再使出渾身解數,譚木煙必會一拳難敵四手,寡不敵眾之下,隻要打起車輪戰,他們與這譚木煙並非不可一戰,但這次,應他呼喚聲的隻有一陣重物落地聲。
梭卡亞蘭斯閑庭信步一般走出林中,輕描淡寫的把手中幾隻人首放在己身周圍,重盔之下難見喜怒哀樂,隻見他半倚著盾牌,漫不經心道“你們最好速戰速決,現在回去吃夜宵還來得及。”
“西域來者?你怎麼會在此處...你為何要與我為敵?”李垣見那兩隻人首正是張巒和李四,大驚失色,詫異道。
“看不出來嗎?”梭卡亞蘭斯正顏道“我與他一樣,隻是路過此地,途中遇到幾個鬼鬼祟祟之人,各軍現處於風口浪尖之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這兩人的腦袋斬下。”
“你!西域來的果然都是狂妄自大的無恥之徒。”李垣見已無退路,隻好背水一戰抽出尖刃迎敵。
“我想......”譚木煙嗤之以鼻道“你無有資格斥責他人,北地居者。”
“哼,那又如何?你並非愚昧之人,無有可能對我下殺手。”李垣一副胸有成足之態,好似萬事盡在預料中。
譚木煙聞言,低笑回應道“也許...我大智若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