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大愚若智。”
“你們北地人是個務實且忠肝義膽,俠義心腸的的種族,我們南域來的就看重你們這一點...你是個例外。”譚木煙提起戰刃,麵露殺意。
“快殺了他,古爾丹...額...我的意思是,長生者。”梭卡亞蘭斯聞言,輕笑著起哄道。
李垣聞言,勃然大怒,喝到“閉嘴,你這個一無是處,百無一用的西域雜碎......”還未等他道完,胸前便始料不及的出現了一把巨刃。
“戰時分神為大忌。”譚木煙並未使出全力,而是打算迂回作戰,步步為營,或者說...玩弄致死。
“你!你這個老奸巨猾的斯文敗類。”話罷,冒然出手,破綻百出,幾個回合下來,雖譚木煙未有使用道行,但光憑自身武力,攻勢也算得上是咄咄逼人,反觀那李垣,雖說聚垣刀法他一修煉得爐火純青,但奈何實在技不如人,交戰中吃盡苦頭。
“慢著......我投降。”李垣見巨刃直取己身命門,求饒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對嗎?再打下去已無意義,如此,我放你走,但你不許再多我營中任何一人有非分之想,如何?”譚木煙露出不屑一顧之態,輕笑道。
“謝...謝譚教主開恩。”
譚木煙麵露憐惜之意,裹起楊二潔向林子口走去,但還未踏出三步,便感覺後背突如其來一股刺骨之寒,接著便是鑽心疼痛,他轉過身來,見那李垣早已起身,奸笑道“哈哈哈,你這個愚昧至極之人......”
“你是想說...兵不厭詐,對嗎?真是...如此下三路的手段。”譚木煙隻覺全身無力,那暗器上沾染的必是某種不解之毒。
梭卡亞蘭斯見狀,好似視而不見,漠不關心一般,輕笑道“哼哼,你作出此等下流之舉,你已無拿起劍刃的資格。”
“閉嘴,西域敗類,我解決了他下一個便輪到你了。”李垣再次怒發衝冠道,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癲笑道“沒想到堂堂一教之主,居然如此愚昧至極,你放心好了,你歸西後,楊姑娘我會替你照看好的。”
“如此低劣......”譚木煙垂下腦袋苦笑道“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話罷,血光四起,回首見那譚木煙已是黑發化銀絲,眼中隻剩下赤黑兩色,仿佛是從那滿麵瘡痍的戰場上爬回來的不散怨鬼一般,浮空而去,把那楊二潔安放在一旁。
“等...等等,這......長生龕?!你...你怎會擁有此物?”李垣聞言,嚇得是肝膽俱裂,語無倫次。
“你還不算無知...凡人。”譚木煙此刻那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弱冠青年?如今的他更像是一尊受萬人敬仰的邪神像“沒有...回路了...肝腸寸斷...滿目瘡痍...屍橫遍野...偏體淩傷...都是我們一手所致,是時候該終結這大千萬物了......”道出此言的,並非是那譚木煙,而是長生龕本體。
如前文所述,長生龕雖能讓擁有者的修為一步登天,但意誌不堅之人易被那長生龕之本體控製,占為己有。
“等...等等...我認輸,我下賤,我,我一無是處,求你繞了我。”李垣見狀,自然是屁滾尿流,淚如泉湧,泣不成聲道。
“沒有......回頭..路了。”譚木煙吞吞吐吐才把言語脫出口中,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經受著刺骨焚燒之苦,見他麵目猙獰,輕舉右手,一股血色邪氣便將李垣團團圍住,隻是一息之間,李垣那孔武有力,魁梧奇偉的身軀便化作一具枯骨,連哭喊求饒之語也未曾脫出口中。
長生龕,所謂的長生並非是一項天馬行空的深奧學術,而是吸取萬物靈氣陽壽,化為己用。
譚木煙見狀,隻是閉目,那血氣便被收入體內,隻見他精疲力竭,頹倒在地,盡力將新鮮空氣吸入肺中,梭卡亞蘭斯見狀,走上前去,略帶欽佩之情道“願你的意誌堅不可摧,東域居者...”
“借你吉言,我...我還有要是在身,扶我起來。”
一個時辰後...牢中......
“所以說,你有一具屍體?”戒生不可置信,問道。
“是三具,好不容易才從戰場上扒來的。”
“那你要如何作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