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人形黑霧風馳電掣而來,直襲北地將領鄭武的脖頸,因眾人身旁盡是黑霧,發覺來者時,來者也已是近在眉睫了,還好這鄭武的反應不慢,算得上是身輕如燕,隻是伏地使出一記驢打滾,略顯狼狽躲過此襲,但那黑影卻未有就此作罷之意,重整體態身姿,再次襲向眾人,譚木煙見狀,當機立斷抽出斬堂刀,閃身而去,直劈黑煙,奈何這黑煙實在是快如脫韁野馬,煞罡教所傳授的刀法,也不是以速為主,自然是連那黑影的邊都擦不到,鄭武見狀,隻好再次伏下身子,但那黑霧卻隻是與他擦肩而過,直向豪豬襲去。
南域人因科技超群,一向不屑於煉體修身,雖有些許身法,不過也隻算得上是雕蟲小技罷了,隻見他平心靜氣,輕舉手中火槍,眼神如鷹般敏銳,扣動扳機,巨響也隨之入耳,事實上,譚木煙從未認真的觀察過南域居者產出的火槍,今日一見,甚是讓人瞠目結舌,隻見這槍身微泛火舌,一渾圓火球應召而出,居有一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意思,當然,這指的是那粒火球擊打在敵身的力道。
隻可惜,這黑煙非實物,但那火球融於黑煙中,隻是一息,便化作了一縷齏粉散去,豪豬再次端詳這襲來的黑煙,隻見他氣勢為減半分,隻是身形稍頓,再次向自己襲來,這也致使豪豬隻得學著鄭武那般,一個驢打滾,狼狽不堪,但好歹沒被擊中,待他再次起身時,這黑霧便以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直讓眾人是呆若木雞,手足無措。
“那是什麼?”譚木煙回過身來,問道。
“不清楚......但我能斷定,它便是魎主。”鄭武回應道。
“廢話。”豪豬毫不留情,言簡意賅“難道他們還能是檮狼軍團......你們有看見他的廬山真麵目嗎?”
“額......錢兄實在是懂得強人所難,這黑煙如此迅捷,吾等肉眼怎麼看清他的麵目?再加上周圍黑煙繚繞,要奪開他都難如登天。”譚木煙聞言,強顏歡笑道。
“我看清了......”豪豬麵如土色,道“我和你們說......你們別害怕。”
“錢兄但說無妨。”
“那黑煙裏,長著一張臉,那張臉嬉皮笑臉,雙目滲血,舌頭得有三寸長,詭異的很,但我能斷定出那張臉究竟是誰的......那張臉是我一個早已失聯了的部下,我當時讓他駐守糧倉,但這黑霧襲來時,他便了無音訊了。”豪豬撿起火槍,不動聲色道。
“你......你這可是看花了眼?”鄭武道
“不可能,我們除了就寢,全天時間盡待在一起,我絕不會看錯,那就是他,他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來。”豪豬麵無血色,答道“看來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是什麼打算?”鄭武問道。
“正如我所言,這魎主極易控製人間居者的心智,導致他們自相殘殺,自尋短見,被蠱惑心智之人,就算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們也絕不放過......從此時此刻的情況來看......他們能控製的早已不是人心了,還有人的體態,人的精神,包括人的意誌。”豪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