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 第25章 張公子(1 / 2)

“叔公,胡須!”老夫子坐在凳子上,吹胡子瞪眼,那是怒不可止,“虧你還記得叔公,知道叔公的胡須,問問那混蛋吧,他可比我明白多了!”說著,他瞪著沈天謝,恨不得一口將其吃下肚,然後變成屎拉出來。

錢小墨很生氣,看看灑落一地的白色胡須,在瞪著沈天謝,意味很明顯,自己老實交代吧!

見著這位年老體衰的老夫子,沈天謝有些看不慣,本想作弄一翻,誰想到居然是錢小墨的叔公。看他那樣子,多半在錢家的地位也不低,但此時服軟,也晚了啊。

心裏仔細思索一翻,沈天謝說道:“他胡須太長,遮住我認字了,所以一匕首削了。”

答話時,沈天謝既不害怕也不急躁,表現得比較冷靜。錢小墨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必定一邊是自己叔公,一邊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

在老夫子眼裏,沈天謝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刺頭,如果不剃掉,他威嚴肯定掃地。

抓住這個機會,他直接爆發了衝天怒火,轟然站立起來,蒼老之色完全消失,白色的胡須如銀針一樣向外刺開,倒有幾分像強悍的強盜,帶著一股凶猛的氣勢,逼迫起來,“小丫頭,你直接做個決定吧,他與我之間,隻有一個可以留在錢家,你自己選擇!”

錢小墨擼擼袖子、咧咧嘴,一個勁安慰道:“叔公你息怒,我一定會處理好的,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著話,她走到老人身邊,輕輕拍打著老人的肩旁。

等到老人坐下氣息穩定一些之後,他轉身往屋外走去,斜斜盯了一眼沈天謝,嘶吼道:“跟我出來!”聲音冷如冰霜,不帶絲毫感情。

雖然知道自己一直不在乎錢小墨,但此時見著她冷若冰霜的臉色,沈天謝心裏還是起了一個疙瘩,有些不自在,隱隱透著一絲難過。

“如果她真想怎樣,離開錢府就是,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我的容身之所!”錢小墨似乎真的動怒了,沈天謝心裏暗暗為以後做打算,隨後跟著走出了屋子。

院子裏,早上的太陽很紅很大,但是一點也不熱,相反照得人有些懶洋洋的。

錢小墨對身後的沈天謝說道:“走吧,先吃早飯,隨便陪你逛逛清州城!”

沈天謝很吃驚,問道:“你叔公胡須眉毛都給我剃了,難道你不為他報仇!”

錢小墨轉身白了她一眼,說道:“你認為應該怎麼辦,將你胡須剔掉,可惜你沒有。將你殺了,但不現實!”

“最少也該將我狠狠罵上一頓,或者打幾拳吧,再不濟也應該攆我出錢家的門吧!”沈天謝回答。

“為了叔公,錢家你是不能再待了,等會在城內為你租上一間屋子,你在入學測試之前都住在裏麵,我會親自叫你讀書識字!”錢小墨點點頭,算是回答了沈天謝的疑惑。

在一條古樸的街上,沈天謝與錢小墨選上一家古樸大氣的飯館,要了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外加兩碗熬得能夠牽絲的濃稠稀粥,算是早餐。

沈天正往嘴裏送包子時,一直不見蹤影的雲雀飛了回來,落在他肩上,用翅膀拍拍脹鼓鼓的肚皮,又開始鳥言鳥語,那神態是相當得意,“哎呀,你們人類真是個麻煩的東西,吃食物還得剝皮、洗盡,蒸煮一翻,那有我們鳥類來得直接有趣:想吃蟲子,用嘴咬就是;想喝水,找著水源就好;想繁殖後代,這個……,這個好像不清楚。”

將最後一口包子送進嘴裏,使勁咀嚼一翻,沈天謝放下筷子,回道:“正因為如此,所以你隻能是鳥,不能是人!”

雲雀似乎有些不明白沈天謝話的意思,埋下鳥頭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走了,磨嘰什麼呢!”原來錢小墨已經吃完飯,此時付了飯錢,站在一旁催促。

撲騰飛到沈天謝右肩,雲雀狠狠踩上兩腳,開始催促,“快點起來,走啦。”

拐過一些街道,繞過一些房屋,沈天謝與錢小墨終於來到青州有名的古玩字畫店,大畫齋。

剛好進入大畫齋,一名瘦高的夥計滿臉堆笑迎了過來,“各位客官,你們好,到小店來選購字畫,你們可是選對了地方!”

“不是小的誇下海口,上到國畫聖手,下到鄉野名家,小店那是因有盡有,隨便看,隨便選,保證各位滿意!”

“有王換的畫嗎?”錢小墨嘴角瞥起一抹笑容,問道。

夥計似乎意識到自己牛皮吹大了,嘿嘿幹笑兩聲,說道:“王煥那是國畫大師不假,可他身前隻有三張畫傳下來,聽說其他的都讓他給燒了,所以別說小店,就是全青州的店也未必拿得出一張來!”

見夥計答得頭頭是道,錢小墨暗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