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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這兩天沒有出去“碰壁”,因為要回家,小駿義當然要“打扮”一番,讓老爹知道自己混的還是不錯的。
坐上回家的長途車,從這裏到達山腳下就需要四個小時,稍作休息,再經過五個小時緊鄰懸崖峭壁、超級考驗司機駕駛水平的盤山道才能到達距離山村最近的鎮店,然後再坐將近三個小時的拖拉機,再換成牛車顛簸兩個來小時才能看到隱藏在雲霧中、海拔將近三千米的山村倩影。
站在五年沒見的村前,依然是那個老爹曾經站在這送自己的破廟,隻是看起來更破,而且上麵的房梁也已經掉了下來。向裏走,熟悉的山道,熟悉的寧靜,熟悉的犬吠,熟悉的山草香,熟悉的潮濕氣味,熟悉的條石鋪成的台階,熟悉的石頭壘成的屋子,熟悉的門簾,熟悉的舊木櫃,還有熟悉的...
“爹!你怎麼啦!”
原本想象著在院子裏堆草的老爹卻虛弱地躺在炕上,蓋著那床熟悉的碎花薄棉被,也是家裏唯一的一床。
眼前的老爹更老了,皮膚比樹皮還要褶皺,曾經還算比較健壯的身體如今看起來如此的弱不禁風。
聽到聲音,迷糊糊的趙金磚睜開眼睛,原本渙散的眼神當看清是自己兒子時,立刻泛起了光彩。
“小義啊,你回來啦!可好,可好!”胳膊強支撐起上半身,想要坐起。
“爹啊,你這是怎麼啊!”駿義趕忙上前架住。雖然心中充滿著見到老爹的喜悅和心痛,還好這幾年鍛煉了駿義的心智,否則看到五年沒見的老爹這樣,絕對會掉淚。
“嗨,昨天晚上想趁著天黑給李大嬸子家的牲口多打點兒幹草,一個沒看清滑了一跤,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趙金磚並沒有詳細描述當時的情況,隻是一語帶過。而更在意的卻是自己的兒子終於完好的回來了。父母的心啊,永遠是放在孩子身上。
“爹啊,小義這回不走啦...”不是他不想說下去,而是有些哽咽。
“就好,就好。”拉著兒子的手,那久違的父子之情彌漫整個石屋。
第二天...
“爹啊,你歇著吧,我打草去了啊!回頭我再去一趟張大伯家,怎麼著也得謝謝人家這一陣子的照顧。”
“小心點兒,山裏不比城裏。山霧大,地也滑。”趙金磚靠在門框上叮囑著駿義。昨天那病怏怏的老爹,在兒子回來僅僅是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就顯的很有精神了。看著長大成人的兒子,臉上露出五年來真正的笑意。心裏也在盤算著,也該給兒子說個媳婦兒啦!
“曉得嘞,好歹我也是山裏長大,這個活計也不是幹了一天兩天了,沒問題!”說著挎著柳條筐,拿著鐮刀大踏步走出家門。
這次回來讓他感到:不論城裏多麼繁華,都不如家鄉這山清水秀、空氣清新的好。眼前的一切讓他那浮躁了五年的心漸漸沉澱,向前走,山裏的潮濕空氣讓他精神無比舒爽,不再單單是出來打草,駿義更像是從大城市來到山區旅遊的休閑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