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原本在破椅子上沒精神的趙金磚,就跟火燙屁股一樣“蹭”地一下躥了起來,比坐在門檻上的張老頭利索多了。
“張大伯,你也在這呐。”駿義此時已經大步走進院子裏,一眼看到門口的張老頭,而張金磚這時也出來。
“兒回來啦!”雖然衣服破損褶皺,雖然早晨走時候的柳條筐也沒了,手裏就拎著一把鐮刀,可隻要看到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地回來哪還管其他的。
“老爹啊,我光顧著玩兒了,沒注意天,這都黑了。”上來就扯了個善意的謊言。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天沒吃飯,趕緊進屋,還熱著呢!”趙金磚拉著兒子的手向屋裏走。那曾經堅實有力的雙手,此時卻是那樣的軟塌塌。
“爹...”親情麵前永遠沒有硬漢,駿義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老爹過上好日子,自己已經不是之前的“泥娃娃”了。
吃喝完畢,和老爹聊了會天。張大伯在趙金磚領著駿義進屋吃飯時就回家了,把時間留給他們父子。
“爹啊,早歇著吧。我編個柳條筐,之前的那個不知道丟在哪了。”
“沒事,那玩意兒好說。別熬的太晚了啊,你也從城裏剛回來,一個娃在外不容易啊。”趙金磚對自己曾經同意讓兒子出門五年非常後悔,讓十幾歲的孩子出去受罪。
“放心吧爹,我做點兒熱水放在暖壺裏,渴了就喝。”說著便來到外屋灶台,生火開始燒水。
“那個你叫‘爹’的人身體很虛弱。”二雙的聲音響起。
“是,人老了自然會退化,而且之前摔了一跤。”老爹的虛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不那麼簡單,他的細胞很多都已經出現非正常分裂,處於病變階段,估計過一陣子就會爆發。”二雙依然是那平淡的聲音。
“啊,你怎麼知道?”聽到二雙的話,對這個存在於自己腦中的所謂“意識體”,駿義還是半信半疑。可對於自己老爹的健康問題,他還是很在意。
“我可以通過你的眼睛對外界進行掃描分析,雖然你的身體條件有限,我也不能發揮最大作用,可達到透視功能還是勉強能夠達到。剛才一進門我就將他的立體影像收錄到數據中心進行分析,因為我已經同你的大腦融合,已經知道你的所有情況,你們這一類生物數據也被我分析過,能夠根據這些得出你老爹的身體狀況已經處在病危的邊緣。”二雙將自己的分析結果告訴駿義。
“那...該怎麼辦!”駿義慌了,山村裏哪有什麼大型醫院什麼的,即使是赤腳醫生也不會經常在一個地方待著。
“我需要關於這個世界的數據。”二雙直接說出一個要求。
“幹什麼用?”
“用處很多,比如給你老爹治病。”
“你能治好老爹?!”二雙總是給駿義驚喜。
“不是我,而是你。這一切都要靠你才能實現,我隻是起輔助的作用。”
“不管怎麼樣都需要你才可以。說吧,該幹什麼?”看到了希望,駿義無論如何也要拚一把,就算為了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