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另類賽(1 / 2)

徐公公乃是太後跟前的紅人,打小便服侍著太後,深得太後之心,故而其話應是真,然聖上不來,真真是教人憮然,虧得一眾人精心打扮,所為之人不在,還剩幾分意頭?

卻說眾人憮然之餘又有幾分心驚,太後喜素淨些的,這般濃妝豔抹,若觸了太後她老人家的黴頭,又該如何是好?

這般想來,忙是著了婢子取來清水敷麵,褪下些胭脂。

青辭瞧著,掩帕笑了笑:“真真是一團亂。”

可不是麼?瞧那梁偲尹,本就不受人待見,這番急亂之下,眾人有意無意推搡著她,也不顧其大吼,臉上胭脂也不知蹭在哪家秀女衣裳上,活脫脫似個厲鬼,又是滑稽。

當然,遭此罪的亦不啻梁偲尹一人。一時間,眾人胥是青絲散亂,衣衫染脂。

虞扇靈眄了青辭一眼,笑斥:“真真是個幸災樂禍的小人!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嘴上雖這般說,然笑聲卻抑製不下。

夏斕瀅得了青辭主意,本就是素淨的衣裳,自然也如青辭虞扇靈般悠哉悠哉看這部好戲。然眸光瞥到談笑的青辭二人,不免有分嫉恨。當下擺上幅笑臉,朝青辭走去。邊說道:“姐姐真真是玲瓏,也虧得姐姐,否則瀅兒今日怕也不見這般泰然。”

青辭雖覺夏斕瀅有幾分異樣,然終未深想,應道:“這是哪兒的話?闔宮上下佼佼者甚多,我豈能稱上玲瓏。”

夏斕瀅一福:“倒是瀅兒自討個沒趣。”

青辭忙是扶起:“你哪能這般說?”

虞扇靈隻是瞧著夏斕瀅,秀眉緊蹙。

約莫著一盞茶的功夫,眾人也都是弄好了,唯有慘遭推搡的梁偲尹仍在瞅自個兒的妝容,然其卻忽略了裙裾上的一片胭脂暈開的紅。

“太後到,皇後娘娘到!”徐公公扯著嗓子喊。

“太後萬福,皇後娘娘萬福。”眾秀女連著那忙放下銅鏡的梁偲尹一同下跪唱禮。

皇後攙著太後,言:“太後,臣妾瞅著這些個新秀水靈的很,想必定能有佼佼者脫穎而出,就像那允……”話未說完,便被太後淩厲的眼神打斷,皇後麵色也有些慘白,想必是意識到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青辭微抬首,瞧了眼皇後,又垂首。皇後這通話看似無意,實則已然惹太後對眾秀女們多了分不滿,倒是好算盤。眸中劃過絲笑意。

虞扇靈扯了扯青辭衣袖,青辭不敢動,隻得反握住虞扇靈的手。

虞扇靈在青辭手心寫下幾字,青辭一笑,鬆開了虞扇靈的手,將自個兒的手縮回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