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說,這才是命。
青辭啞然,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那葉綿寧與允昭儀還有一層關係在。聽說是允昭儀的父親曾是葉綿寧父親的屬下,後被那葉綿寧的父親提拔上來,且在多年混跡後榮升,高了那葉綿寧父親一截兒。然而允昭儀的父親並非忘本之人,早在得了葉綿寧進宮的消息時,就已經寄了書信囑咐允昭儀要對葉綿寧多多照顧。
所以說這才是命,有的人不須努力,便可借由背景,輕易得到別人或許窮盡一生都得不到的。在允昭儀的懇請下,皇帝準了葉綿寧的貴人之位,比秀女可得的最高位份美人,還高上一截。
青辭與葉綿寧接觸不深,所以先入為主,以為她與所有人都一般,如果有走捷徑的法子一定會走。
虞扇靈被分配到了離皇帝寢宮最近的空翠宮中的清風閣。想多半是太後安排的,對自個兒的人,總是要好些的。
至於青辭自然是住進了允昭儀的寢宮,在東麵那毓秀苑,旁邊的毓寧苑便就是葉綿寧的住所,畢竟同在一個屋簷下,更好照拂。
相比起來,青辭的背景倒是低了那許多。,在宮中竟是無一人可以依靠,那允昭儀,雖然是盟友,但到底性質還是敵人。
“一片,兩片,三片,四片……”青辭無聊的掰著花瓣。
“小主,敬事房分配下來的奴才都到了。正在院子裏候著。”跑進來一個小太監,先是行了個禮後才恭敬的開口。
“嗯。”青辭應了聲,將花瓣放在桌上,起身撣了撣裙擺,出了院子。
院子裏有幾個奴才零零落落的站著,好似有些懶散。
青辭見此景,輕咳了咳,實為提醒。
那群奴才果真是站直了,恭恭敬敬的行禮:“見過小主。”
青辭卻是注意到,其中有幾人是早就站得筆挺。
這幾人,可堪重用。
“你叫什麼?”青辭率先指了指注意到的人中唯一的女子。
“奴婢如意。”
如意?這名字倒是個好意頭。青辭笑著,淺笑著說出了心念著的一番話:“這名字倒是好意頭。”
“如意如意,奴婢哪有這如意的命?這好意頭都在小主頭上呢。”如意不卑不亢,沉著對答。
青辭笑了笑,卻為可堪重用之人。
“那你們呢?”注意到的人不過三個,青辭又指了指另外兩個。
“奴才德安。”
“奴才順安。”
青辭有些漫不經心起來:“嗯。”
那兩個太監以為青辭好似在作怒,也就憋著大氣不敢出。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青辭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心中已然有數。
一眾人等不解其意,然而卻也是不敢亂動,就幹站著,這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終是有人耐不住,小聲嘟囔起來。
“這小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旁邊也有人附和起來:“是啊是啊。就把我們晾在這兒,算什麼回事?”
“這才隻是個常在而已,就這般囂張。隻怕前途茫然。”
“如意你說是吧?”
如意麵色一沉,暗暗嗬斥道:“夠了!主子的事兒怎是我們這些個奴才可以議論的?規矩都忘了不是?”
原本問的那人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青辭透過窗子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浮起古怪的笑意,緩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