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皇帝已然走近,虞扇靈回神,道:“隻是思忖著凝妹妹這一去也不知該何時才能回來。”
皇帝一笑:“若是遲了,不等她便是。”
……
“斂妝。”
青辭走進毓秀苑,喊了聲。
卻是斂煙提著掃帚跑來。
青辭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問:“斂妝去了哪兒?”
斂煙抿唇:“斂妝去了內務府說是領例冰,小主有何事,莫不如交了奴婢去辦。”
青辭本打算叫斂煙退下,畢竟自己也是信不過,後來又轉念一想,斂煙不論到底效忠的主子是自己還是別人,都不應該打草驚蛇,自己卻直截了當的拒了,隻會惹斂煙生疑。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上次與靈姐姐交換的玉佩叫斂妝給收起來了,也不知放到了哪兒,現下倒是要用。”青辭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卻是一副急躁的模樣。
斂煙眨了眨眼,努力思索了一番,道:“奴婢好像瞧見過,小主且先等著奴婢,奴婢去尋一尋。”
“嗯。”青辭淡淡應了聲。
看著斂煙離去,青辭急躁的模樣卸下,又是苦惱起來,自己對皇帝是一點也不了解,這……若是說錯了一句話,便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青辭想了想,後衝著屋內道:“斂煙,你先尋著,本小主外出一會子。”
屋內傳來應答,青辭這才離去。
“素聞姐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今一瞧,倒是實在的話兒。”
青辭這前腳才踏出去,耳畔便響起熟悉的聲音,是……
夏斕瀅!
青辭轉身。
夏斕瀅身著雲雁挑絲立領湖藍宮裝,挽一黛色披帛,麵上畫著精致的梅花妝,長發及腰,挽起些許以墮馬髻,斜插支墨蘭雕刻鏤空嵌珠銀簪,媚眼如絲,好不撩人。
青辭前幾日雖是一直呆在院中,但宮中事免不了傳到耳中。這夏斕瀅獲寵,倒是聽得最多的。青辭卻不過是一笑置之。夏斕瀅的父親對皇帝來說並沒有威脅,寵他一個女兒,也不過分。
不過,夏斕瀅獲寵,想必對皇帝還是頗為了解的,否則,她夏斕瀅也就沒那個資格被自己奉為頭等敵人了。
青辭一笑,道:“姐姐呢,不如妹妹,自然是服了,哪兒還有麵出門?”
夏斕瀅本是低自己一等的答應,後也是因著受寵才又升了一個位分,如今卻是與自己平起平坐。
夏斕瀅依舊是萬般風情不減:“姐姐這是何話?當初若不是姐姐幫著妹妹,隻怕妹妹是連初選也過不了呢。”
青辭以團扇掩唇,道:“不過是些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了,你我姐妹情深,這忙,也是該幫。”
夏斕瀅隻笑笑。
青辭蹙起眉:“隻是伴君如伴虎,若是一個不當心,犯了皇上忌諱,可就了不得了。”
夏斕瀅頗為自得:“怎會,妹妹對皇上的忌諱握得是一清二楚。”
“是麼?說不定隻是妹妹一廂情願的認為,其實皇上的忌諱並非是如此呢。”青辭挑眉小心開口。
夏斕瀅勾唇:“皇上喜歡吃甜食,喜歡音律,這可是眾所皆知的,總不能有錯吧。”
青辭暗自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繼續開口引誘夏斕瀅說出對皇帝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