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淺年和解語花到了大熊家裏,大熊的母親正在做飯,看見有客人來很是熱情。聽到淺年說明來意後,婦人讓家裏的大姊先照看著爐火,自己帶著淺年和解語花去庭院南邊閑著的兩間房子放東西。
路上,那大娘看見大熊手裏的東西,奇怪地問:“大熊,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看著大娘有點生氣,解語花連忙解釋:“大娘,這是我給大熊的見麵禮,我一見到大熊這孩子就覺得特喜歡,這點小東西不值什麼錢!”
一邊的淺年聽見兩人的對話,內心忍不住腹誹:這家夥變得真快啊,剛剛還和我說這孩子有問題呢!
那婦人感激地看著解語花,說:“公子這麼好心,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到了南院,婦人從布包裏掏出鑰匙,看得出來鑰匙沒怎麼用過,還是嶄新的。“吱呀——”一聲推開門,三人進到屋裏。
婦人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瞬間灰塵揚起,迎著黃昏的日光飛舞。淺年和解語花借著光仔細打量著這屋子,雖是許久沒有人住過,但是被褥家具一應俱全,地麵也很幹淨。屋子中間是一張小方桌,當然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指望有筆墨紙硯、茶葉茶壺以及胭脂香粉了。
簡單檢查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淺年在這間房子裏留下來,解語花則住在隔壁。婦人眼含歉意地說:“公子和姑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我這兒條件簡陋,沒什麼好招待二位的,委屈二位了,還請公子和姑娘將就一下。”
淺年連忙擺手:“大娘,我們能有地方住有飯吃就不錯了,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計較!倒是很感激您呢,沒有您,今晚我們還不知道要住哪個荒郊野嶺呢!”說著用眼色向解語花示意,解語花也連忙說很感激很知足。
等兩人收拾好東西,就隨著那婦人來到廚房準備吃飯。
這時候,大熊從大門進來,手裏拿著一塊臘肉,也不隻是剛從儲物的地窖裏取得還是從別人家借的。婦人簡單地把它切成片,然後端出幾個簡單地素菜,五個人就開始落座吃飯。
剛一進門淺年就奇怪這家的男主人怎麼不在,本以為是出去打獵了,到了晚上應該會回來,沒想到現在也沒見到。依照淺年以前的性子,肯定不會理會這麼多,隻要能夠平安度過這一夜,明天安全上路就可以了。但是,經曆過這麼多事,淺年的心境畢竟不像以前那麼冷酷漠然,再加上或許是遠離了那個壓抑的皇都的原因,淺年想了再想,還是把問題問了出來。
沒想到,那個婦人聽到這個臉色就變得有些不正常,淺年剛要後悔自己好奇心太過,可能提起人家的傷心事了,沒想到那婦人卻說:“我家那位啊,去麻城做買賣去了,前些天打了一頭大物,吃不了,就想著拿到麻城去賣可能能換幾個錢。再過幾天就回來了。”
“哦”淺年應了一聲,剛要開口說話。沒想到一邊的大熊卻大聲嚷嚷開來:“娘,你騙人!好久之前你就那樣和我說,可是爹一直就沒回來!”那婦人聽見連忙捂住大熊的嘴,狠狠打了大熊屁股一巴掌,然後轉頭對著淺年二人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公子和姑娘,小孩子不懂事,想他爹想得不行,過去幾天就覺得是很久了。”
解語花接過話:“是啊,小時候我爹出門的時候,我總是拉著他的褲腿不讓他走,哭著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得到答案後,就會一天天的盼著,算著回家的日期呢。小孩子都這樣。”
淺年聞言微有詫異,解語花這幾句話好似平常,語氣淡淡不像是假的,但是作為一地之王,越王怎麼可能常常出門呢?這話說得當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