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解語花沒有想要多說的意思,淺年也不多問,隻是一邊吃飯一邊留意著那婦人和大熊的神情。大熊被打了一巴掌之後看起來很委屈,那婦人怎麼哄也沒用,飯也沒有多吃就跑出去了。婦人使了個眼色,那大姊連忙跟出去照看。這件事情真的像那婦人解釋地這麼簡單嗎?淺年心裏閃過一絲疑惑,無奈,當時她心思全放在提防在解語花身上,沒有抓住這一點。等到事情發生之後才想起來,但最終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吃過晚飯,淺年覺得有些累說了聲抱歉就回房休息了。解語花看起來興致頗高,陪著大熊玩了會兒彈珠子。那大姊看起來很是孝順懂事,幫著那婦人收拾東西,一直不停地忙東忙西。
淺年坐在床上調息養神,一直到子夜,聽見一聲輕輕的推門聲,知道是解語花進了房間。沒過多久,就看見他房間裏有了亮光,然後又熄滅。淺年這才稍微放心,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剛入夢,淺年看見自己站在一座燈火輝煌的歌樓前。淺年走進去,看見舞台上一位紅衣異族女子正在跳舞,不知道是什麼名字,隻覺得那不停轉動地火紅的舞裙像是燃燒的火焰,燒在每個人的心上,在座的看客早已意亂神迷。
淺年是其中的一個例外,她看得出那紅衣女子眼中隻有大堂最終的那個紫袍男子。那男子頭戴鑲碧鎏金發冠,身穿正紫色的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一條犀角帶,一把“龍泉”劍,渾身散發著在修羅場上熏染出的無所不在的殺氣。看得出此人地位絕對很高隻是既然光明正大的在歌樓欣賞歌舞,當真奇怪。
沒等淺年多想,隻見紅衣女子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刺向那紫袍男子。淺年估計憑借那男子的武功肯定可以躲過去,卻沒想到男子仿佛呆住了一動不動,拿匕首毫無遲滯地刺入男子胸膛,血瞬間浸透了衣服。
這時,淺年才看清那男子的樣貌,那不正是還是望侯時的爹爹嗎?淺年一著急想要呼喊卻見場景瞬間轉變。自己變成那紅衣女子,麵前的男子變成了洛墨。
看著滿手的鮮血,淺年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彷佛在向洛墨解釋,又仿佛在喃喃自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洛墨臉色像鬼一樣蒼白,抬起頭對著淺年溫柔的笑著,那笑容配上異常蒼白的臉分外駭人。
隻見洛墨若無其事的拔出胸口的匕首,不管鮮血像是自來水般的洶湧流出,握住匕首一步步地走向淺年:“你殺了我父王,又殺了我,現在讓我殺了你好嗎?”
淺年身體不受自己意識控製的點點頭,眼睜睜的看著匕首一點一點靠近自己,就要沒入自己的胸膛。這時,淺年隻聽得一聲嗬斥,眼前的洛墨還有歌樓統統不見,淺年驚得一下子從床邊坐起來。解語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房間裏,他手裏正拿著一個黑布隆冬的東西對著自己,想來剛才就是這東西救了自己。
淺年有滿腹的疑問想要問解語花,解語花彷佛早料到一般,衝淺年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跟上自己。淺年沒有辦法,隻能拿好自己的白綾跟了上去。
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卻驚訝地看見滿院子裏全是濃濃的白霧,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