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錢那是我的事情,前段時間不是出了一個大學生,得意的不得了,現在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窮一輩子,還想著住平頂房,這回,算是住到家了。”朱思雲大聲的說道,說著的時候,好像還跟著天地顯擺。
樣子,不一般的得意。
其他的人聽了皆是絮語,暗自歎息。
“嗚嗚嗚!”這個時候,屋外卻是響起了低低的哭聲,眾人皆是起身,卻是見到一個麻衣婦女逃兵一般,急匆匆的跑著。
“是冷西?”一個婦女說道。
冷西,真是孫一天的母親,是孫德的妻子。
著說了半天的壞話,合著就這樣被聽到了,簡直就是自尋煩惱,火上澆油,這一呼一吸之間,多少的不好不壞,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但是,這邊的朱思雲依舊是無所顧慮,沒心沒肺的說道:“冷西怎麼了?想到我家借錢不是,這女人,今天已經來了不下十次了,這樣的人我就不借,借了也還不起。”
“他們不像是這樣的人啊……”眾人皆是無語。
村子的最東邊,一個平頂房還隻是一個架子,完全沒有開始粉刷,紅色的磚頭還是夾著不少的方方正正的石頭一起砌在裏麵的,房子的前麵有兩間房,是一個明三暗五。
房子的左邊被一個毯子蓋住了窗戶,其餘的地放都是暴露著的,右邊的房子見到裏麵是弓箭,還有火槍,還有不少野獸的皮毛,有兔子,也有狐狸,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總的來說,都是小東西。
冷西從外麵一直跑過來,跑到了房子,直接進了左邊,這個時候,裏麵一個半彎著腰的男人正淚眼婆娑的對著一個穿著鮮紅的衣裳的少女一直說:“對不起。”
他就是孫德。
少女的眼淚一直留著,並且是不斷地搖著頭,說著:“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究竟是什麼意思,沒有人知道,但是每說一個字,都叫孫德還有冷西心痛不已,直接感覺是有一個尖刀在她們的心上劃過一般。
但是,沒有一點辦法。
“你怎麼回來了?”孫德說道,“說了為了女兒,不管光顧著咱們的麵子,我們也應該找他們幫一次忙啊。”
“我去了,還沒有進去,就聽到對我們說三道四,不是我不願意去借錢,老大老二那邊能借的全借給了我們,但是利滾利,那點錢根本就不夠還的,這根本就不夠啊。”說著,冷西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的,發呆了。
“剛才錢書立也送了五百塊錢過來,說自己的兒子一直沒給他電話要生活費,這五百塊錢,是家裏唯一的存款,還留了兩百是防止孩子國慶回家孩子回家回家。”孫德說著,說著,就再也止不住了眼淚,說道,“我真的是造孽啊。”